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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非城前腳剛走到梁老爺子的病房外，小九急匆匆的跑過來，臉色是從未有過的沉重和驚惶。
他在梁非城身邊很久了，也漸漸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
這樣表情失控的情況鮮有發生。
距離上一次小九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是一年多以前喬南從燕京城消失的那一次，他追問小九喬南的下落，小九也是大概這樣的神情。
梁非城的心尖突的一下，頭皮微微發涼，手指攥了起來指尖掐入手心也控制不住心臟下墜的疼痛。
然而小九要說的不是喬南，而是——
「三少，我們的軟體出事了。」
梁非城冷卻的手指幾不可查的顫了一下，沒有人聽見他輕輕舒了一口氣的聲音。
他眉頭蹙起，「怎麼回事？」
一邊說，一邊轉身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梁非城身高腿長，邁開的步子很大，小九疾步追上。
「本來已經和運營商連線成功了，可軟體裡突然爆發出一串詭異的病毒，不僅將軟體粉碎了，還把運營商的伺服器弄癱瘓了，現在燕京城已經亂成一團，矛頭全都指向我們的新軟體。」
小九說著，額頭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軟體裡爆發出病毒，是開發者的疏忽，這個鍋定註定是要梁氏來背。
作為直接負責人的梁非城責無旁貸。
梁非城開啟電腦，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手錶滾動，看著燕京城癱成一團的網路，眉頭高高的蹙了起來。
不用他說，小九也知道事情很棘手。
「三少，現在我們公司的網路部全員加班加點，可這個病毒太兇悍詭異，他們束手無策。」
梁非城清冷的聲線沉了下來，「先不管軟體，先幫助運營商穩住伺服器。」
因為這個病毒是從梁氏的軟體裡爆發出來的，梁氏首當其衝，但如果燕京城的網路癱瘓時間過長，醫療，交通等都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到時候，梁氏就真的墜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而且……
他粗略看了一眼病毒過後的情況，網路運營商那邊的網路工程師水平他都清楚，這個問題太棘手，不是他們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
他是這次軟體開發的總工程師，對軟體的情況十分了解。
能弄出這種程度的病毒，說明對方的水平十分之高，也定然清楚燕京城網路工程師的水平。
所以……
梁非城盯著螢幕，眸底一片清寒之色。
……
燕京城，東臨小區。
喬南雙手從膝上型電腦上的鍵盤移開，往椅背上一靠，一手摸著博美犬圓滾滾的腦袋，一手揉了揉眉心。
軟體的原始碼全都粉碎清除乾淨了。
備份的程式碼她沒去找，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古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梁氏新開發出來的這款軟體算是廢了。
先不說國內最大的網路運營商是否還會繼續和梁氏合作，梁氏新軟體的原始碼已經暴露出去了，誰又能保證沒有下家在他們重新發布軟體之前出現一款類似的軟體呢？
到時候梁氏的軟體已經失去了市場先機。
功虧一簣，不過如此。
她看著黑掉的螢幕，眼底的神色比外面的天幕還要濃黑。
小博美嗚嗚的在她的手裡叫著，過了一會兒就沒了聲，只有手心能感受到它的體溫和身體鼓動的頻率。
她將小博美犬放進狗窩後，去洗了一個澡。
溫水淋在冰涼的身子，頓時引得她一陣顫慄，長長的撥出一口氣，雙手撐在牆上，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她裹著浴袍，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藥瓶倒了一顆藥塞進嘴裡，喝了一口水嚥下去。
然後才關了燈躺下。
……
眼看著時間從下午到晚上，小九卻什麼忙都幫不上，他不是小五，對網路的造詣不深，這種程度的他夠不著。
看著三少眼底熬出的紅血絲，晚飯一口沒吃，所有精力都投注在了挽救燕京城網路上，他心裡著急擔心，卻不敢說一句話。
英國時間晚上八點，也就是燕京城早上四點左右，網路運營商的伺服器恢復正常。
小九鬆了一口氣，再去看梁非城，攥了攥發酸痙攣的手指，再次在鍵盤上敲了起來。
片刻後，梁非城找到病毒程式碼，一目十行的掠過一串串複雜而冗長的程式碼，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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