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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爺子這兩天的病情時好時壞,梁非城索性住在了療養中心裡,連郊外梁家好幾年前置辦的莊園都沒有去過一回。
此刻下午將近四點,陽光還很充沛,難得沒有雨水的晴天。
梁非城坐在落地窗旁邊的一張桌子前。
黑色的褲子,淺灰色的羊絨衫。
沒了商場上殺伐冷肅的氣場,午後陽光下,只是一個俊朗儒雅的貴公子。
小九敲門進來時,看見他右手正拿著鋼筆在手寫什麼,匆匆瞥了一眼,沒看清什麼,只掃過一行行的字。
像……寫信?
小九有點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這個年代,誰還寫信呢?
準是三少閒暇無事,拿著筆練字。
不過,他已經很久沒見三少用右手拿筆了。
三少是個左右手都十分靈活的人,幾年前還時常用右手,但這幾年來,簽字,吃飯,拿東西,幾乎都是用左手。
至於原因,小九覺得應該只是習慣問題。
可仔細想來又不太對勁,要說習慣,右手應該更加習慣才對,但三少的心思他們幾個都猜不透,更不敢妄加揣測。
「什麼事?」梁非城收了筆,將寫了字的紙用紙鎮壓著,眸色淡淡的看過去。
小九立在桌前,將手上拿著的ipad遞過去,上面有幾張照片。
梁非城只掃了一眼,唇角抿成直線,冷沉的臉色彷彿覆上了一層陰翳的暗雲,眸色冷冽。
小九說:「不是衝著喬南去的,而是鬱聞州被人圍攻。」
說完話,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梁非城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反應過來自己的這句話似乎畫蛇添足了,不對,是火上澆油了。
梁非城無聲的扯了一下唇角。
因為沒有半分的笑意,所以這樣的動作讓他的臉色看上去更加的陰冷凌厲。
她倒是英勇,三番五次的護著鬱聞州!
「照片是怎麼來的,他們就幹看著她一個女人動手嗎?」梁非城聲線冷涼成冰,臉上盛滿了怒氣。
小九自然知道他說的他們是誰,便解釋道:「他們還沒出手,喬南和鬱聞州就已經把人給撂倒了,照片是從一個狗仔的相機裡拿出來的。」
一開始他們只看著鬱聞州被人圍攻,自然不可能插手,沒想到突然混入了喬南,等他們反應過來,那群黑衣人都跑了。
梁非城看著照片裡,喬南被鬱聞州握住的手腕,鬱聞州眼裡的擔憂沒有半分收斂,那麼清晰濃烈的,彷彿從照片中洩露出來。
小九低著頭,突然就聽見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那個ipad就摔在他的腳邊,四分五裂。
梁非城雙手痙攣的攥了起來,骨節摩擦出細微的聲響,下頜收緊的線條冷峻陰沉。
他承認自己在嫉妒,他嫉妒鬱聞州可以那麼直接清晰的表達自己的關心和擔憂。
小九心裡替梁非城不值,大膽的問了一句:「三少,您明明那麼關心喬南,為什麼不告訴她?」
還要便宜了鬱聞州。
梁非城沒說話,點了一支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自嘲的勾了一下唇角。
他想起那天黎東白也問過他這句話。
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
他說:「如果她真的已經不愛我了,說再多也是無用的,她不是會回頭的人。如果她還愛我,老白,你覺得我們還會在一起嗎?」
他最瞭解她,如果她還愛他,說的越多,她就會越痛苦。
撇開他曾傷害過她的那些事,他們之間最深最痛的傷疤,是她外婆的命。
那是連他用命都換不回來的隔閡。
梁非城比誰都清楚。
所以有些話可說,有些話,他不願意說。
因為說和不說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區別,只有做和不做。
他和鬱聞州不同,鬱聞州可以沒臉沒皮的纏著她。
他不可以。
但,他也絕不會讓她成為別人的。
梁非城不再陷入思緒中,轉眼看向窗外,問:「網路部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小九也從剛才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回答道:「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零點時分和運營商完成連線工作。」
梁非城嗯了一聲。
這是梁氏第一次在網路渠道上真正意義的開疆拓土,對梁氏的意義非凡。
所以從軟體的策劃到開發,都是他親力親為。
這次發布,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