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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蘇家來接人了。」小九立在桌前說道。
梁非城沉默著抽菸,深褐色的眼瞳在煙霧後半明半昧。
喬南落淚的側臉在他的腦海過了一遍又一遍,那揮之不去的畫面,不論他抽了多少支煙,還是壓不下去。
真的是因為傷口痛還是因為其他什麼,他很清楚。
過了半晌,他將菸嘴移開,輕扯的薄唇透著一抹冷血,「看一眼就行,把她扔去非洲挖礦吧。」
蘇清揚是被樊七從地窖裡拎出來的,她被抓來之前肋骨和手骨骨折還未痊癒,幾天折磨下來,不成人樣,整個人佝僂著。
蘇氏夫婦只能匆匆的看一眼,然後被告知蘇清揚今晚就要被丟去非洲。
杜美心當場暈過去,蘇城啟氣得渾身發抖,卻敢怒不敢言,生怕他一步錯,他的女兒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了。
雨勢越來越大,蘇清揚悽厲的哭聲混著雨聲,模糊不清。
喬南面無表情的從窗前移開視線,走到床邊,拿起床頭櫃上,從醫院帶回來的袋子。
看著裡面大大小小的藥膏,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這才意識到回到梁家了,沒有護工的幫忙後背的藥根本就抹不到,而梁公館裡的女傭們不可能會幫她的。
「只能自己上了。」她認命的嘆了一聲氣。
走到浴室的鏡子面前,將身上的衣服剝落,玲瓏有致的身體鞭傷觸目驚心。
喬南的眼神一暗,然後側著身子,一點一點的往傷口上抹藥。
主治醫生說只要堅持抹藥,將來身上就不會留疤。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她也不例外。
可她差點都要忘記了,有鞭傷的地方不僅僅是後背,還有她的肩膀和胳膊。
所以當她轉的弧度過大,或是手伸出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外時,就會一不小心扯到傷口。
「嘶——」她疼得直抽氣,額頭冒出虛汗。
抹完藥出來,她一邊擦汗一邊倒水,又從袋子裡倒出幾顆藥混著水喝下。
夜深人靜,她睡得沉,全然沒有察覺到床邊立著一道黑影。
喬南側躺著,衣角被人緩緩拉起,掀至後背,露出一整片的背部肌膚,鞭傷最嚴重的地方只有邊緣蹭了一點藥。
庭院的燈光從窗外壓進房間,梁非城修長的俊眉深深的皺了起來。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外面的雨聲漸漸小了,男人修長白淨的手指沾上藥膏,動作輕緩的一點一點的將藥抹在傷口結痂的地方。
睡夢中的喬南能感覺到疼痛得到舒緩,慢慢的舒展開緊蹙的眉頭,緊緊抿著的唇也在不知不覺中鬆了力道……
第二天她起床到樓下的時候,樊七已經在等她了,聽見樓梯傳來的動靜樊七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愣了一下。
「看得出來我有傷嗎?」喬南悶聲問道,因為她戴了口罩。
樊七擺擺手,「完全看不出來。」
她戴著口罩還有厚厚的圍巾,要不是她那雙眼睛很獨特,樊七連這個人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喬南一笑。
她的臉太小,口罩以上就是眼睛和額頭,隨著她笑起來,眉眼彎彎,那似水的眼眸如被春風拂過的湖面。
讓人覺得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就在這時,樊七餘光瞥見從餐廳走過來的梁非城,怕死的低下頭去,喊了一聲:「三少。」
喬南也低下頭,沒說話。
梁非城的視線落在她低垂的眼睛上,就在前一秒,她的眼睛裡還有笑,而在聽到樊七叫他之後,那笑意便消失了。
「誰教你目中無人的?」清冷的嗓音壓著涼薄的怒意。
一大清早的,三少發火,客廳周圍的傭人紛紛停下手裡的活,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去。
喬南口罩下的臉一白:「三少。」
氣氛很僵,樊七不敢開口,以往喬南也不是沒這樣過,大多時候見到三少也只是低頭,三少都沒當一回事,今天這是怎麼了?
最後還是小九拿著公文包走過來,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
「三少,車子安排好了。」
梁非城挺拔的身影從身側走過,喬南才緩緩抬起頭,輕聲對樊七說:「麻煩你了。」
樊七親自開車,他的車技很好,又快又穩一路開向醫院。
他將車子停在住院部的樓下,隨後又一路跟著喬南到了二十八樓。
「我去那邊抽菸,你好了給我打電話。」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