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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哭出來叫出來!你以為你很有骨氣?你算什麼東西!」
鴻詔發瘋似的往符子縉身上抽鞭子,一時之間血肉飛濺。但符子縉始終忍耐著,就是不肯叫出聲。痛到極致的時候,也只是一聲壓抑的低吟。
「你以為,我給你下的咒只是讓你仙力微弱嗎?你再感受一下?怎麼樣,是不是傷口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很快癒合了?」
鴻詔猛地抬手,又給了符子縉一鞭子。
「重新體驗凡人的痛苦,感覺如何?」
啪的一聲,又是一鞭。
符子縉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止不住地往外流,體溫也在跟著往下降。他好像又成了一個「活人」了。
「怎麼樣?是不是發現你現在是被禁錮在這具身體裡,連離魂都做不到?我就是要讓你清醒地感受我施加在你身上的每一處痛苦!」
符子縉又吐出一口血沫,有氣無力地說:「你等著吧,出去的那一刻,我就掏了你的妖丹。」
「那也得符師兄出得來才行啊。」
他忽然丟了手裡的鞭子,上前一步抓住了符子縉的手臂。
被觸碰到的那一刻,符子縉已經喘著粗氣顫抖了起來,好似手臂上貼了一條冰涼的毒蛇。
鴻詔開始緩慢地向他的手臂施力。他的手還被手銬吊著,把我手臂往下掰的時候,手腕就被卡在鐐銬裡,鈍鈍地痛。
他已經預感到了鴻詔想要幹什麼,但卻無能為力。
下一秒,鴻詔猛然發力,僅僅一隻手,就把他的小臂掰成了一個扭曲的形狀。
「啊——」
符子縉終於忍耐不住,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小臂?手腕?或許是整條胳膊,都像是一根幹樹枝一樣,被鴻詔咔吧咔吧掰成了一段一段,帶著皮肉扭成了蛇形。
暈過去吧,暈過去吧,拜託讓他暈過去。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靈臺道長的聲音,是在叫鴻詔有事商量。
「知道了。」鴻詔應道。
鴻詔一邊滿意的笑,走到門口。他退出那扇門,看著符子縉痛苦的樣子。「師兄,你就好好品嘗這份徹骨的疼痛吧,我一會再過來陪你繼續玩,直到你答應為止。」
砰的一聲,門被甩上,狹小漆黑的房間裡再次只剩他一人。
符子縉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手臂上鑽心的痛卻依然明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關頭上失去意識,於是隻能費力地思考,以保持清醒。
在鴻詔的監視之下,他的確不敢輕易聯絡星君。但是他和歐陽忞身上攜帶著識海共通的符咒,因而在來之前,他就偷偷給歐陽忞遞了訊息。
不知道歐陽忞有沒有看到,現在能指望的似乎只有歐陽忞了。
符子縉感覺自己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原本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竟然開始在他的眼前扭曲發花起來。
在他的意識墜入深淵之前,大腿外側微微的震動將他的神志喚回了些許。
是什麼東西?
符子縉猛然驚醒:是他的手機!
雖然被鴻詔拍在地上碎成那樣,但還能正常運轉。
鴻詔似乎對這種人界的奇技淫巧格外蔑視,因而並不在意這東西是否在他身上,也不覺著這東西能起到什麼作用。
符子縉想,這東西說不定能救他。
可是他要怎麼做呢?現在它的兩隻手都被鐐銬死死地禁錮著,該怎麼把兜裡的手機掏出來?
手機還在不斷地震動,像是在對符子縉不住地催促。得快點想辦法,等鴻詔回來了,一切就真的完了。
符子縉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抬頭看了一眼自己被鴻詔扭得粉碎的左手臂。因為鐐銬的關係,在手臂被扭碎的過程中,掌骨也有些斷了。
橫豎是已經斷了,再碎得徹底些也沒什麼關係。
他稍微抽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臂,冷汗倏的一下就被疼出來了,光是忍住痛呼幾乎就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要乾脆些,符子縉想。
他使出在拘靈咒束縛之下最大的力氣,猛然把手往外一抽——因為掌骨已經碎裂、變形,所以原本被鐐銬鎖死的手,竟然奇蹟般地抽離了些許。
他疼得打顫,卻絲毫不敢出聲,只是牙齒咬得死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而就在這時,電話因為長時間無人接聽,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那一刻,符子縉有一種要不死了算了的衝動。
還不夠!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