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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地面還有十米的時候,他終於抓住了。繩子往下一墜,把他的手心蹭掉一層皮。
他急急地往下追,此刻根本收不住自己下墜的勢頭,於是隻能把沈衣護在懷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於此同時,另一邊的「青年」也墜落到了底端,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但是沒有尖叫,沒有飛濺的血液,它墜下來以後,只是升起了一陣煙塵。煙塵散去以後,沒有五官的「青年」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摔成碎片的玉環。
符子縉救到了沈衣,可是那一刻,他還是無可避免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驀然空了一塊。
二者必居其一的情況下,無論拋棄哪一個,都是一種徹骨的痛。
符子縉把沈衣從椅子上解下來,眼神空洞,抱著她一步一步挪列那碎列的玉環所在之處。
然後他機械地用手拾撿,奮力拼湊著這枚再也無法完整的玉環。「白越,白越……」
鴻詔從樓頂翩然而落,居高臨下地看著符子縉。落到符子縉眼裡,像是一隻索命的惡鬼。
他大概明白過來,鴻詔逼他做出選擇,無非是想弄得他無暇思考,只會憑本能追下去,耗儘自己最後的一點仙力。
他漠然地看著鴻詔,能做的只有把沈衣抱得更緊。他的仙力已然耗盡了,鴻詔想殺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照你的瘋勁兒,不把你的仙力耗盡,我還真不敢跟你正面抗衡。」
鴻詔滿意地笑了,「不枉我廢了那麼大的心力,把你變得像個廢人一般。」
第35章 觸染巫術
「果然是你做的。」
符子縉恨毒了鴻詔,眼下卻又的確耐何不了他。
鴻詔一臉無辜地笑了。「沒辦法,誰讓你發現了那麼多,又那麼難對付呢。」
符子縉恍然悟到了什麼,氣得渾身都在發顫。「那些人的命簿,都是你偷改的?」
「嗯嗯,誰讓你又恰好是言命官呢,當然是最適合背黑鍋的人選。」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不過我是不會給你解釋的。你只需要知道,這都是為了大局,為了大局……你的犧牲是有意義的。」
鴻詔似乎早有準備,在樓底準備了一個巨大的傳送法陣。他伸出手,往法陣中注入仙力。
符子縉看著鴻詔那張得意的臉在法陣外逐漸扭曲、扭曲。然後他眼前一黑,一切歸於虛無。
……
再次醒來時,符子縉發覺自己正處在一個密閉的小空間。牆壁上伸出來兩條粗黑黝亮的鐵鏈,末端兩個鐐銬,一左一右將他的手高高吊起來。
一扇門、一扇窗,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標誌性的東西,能讓他推測出自己的所在之地。
沈衣並不在他身邊,符子縉慌亂不已,沒頭蒼蠅似的掃視房間內的各個角落。
「別找啦。」鴻紹靠近符子縉,依舊是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師兄,我說話可是很算話的,她現在很安全。」
符子縉依舊緊繃地與鴻詔對峙,實則緊握的拳頭已經不動聲色地放鬆了些許。
「你把我抓來這裡,到底想要幹什麼?」他不屑地看了一眼手上的鐵鏈,諷道:「就算我的仙力已經耗盡,你覺得憑我的力氣,這種凡人用的小玩意能困得住我?」
鴻紹笑了,笑得聲音發顫。「符師兄啊,你一向高眀,怎麼連這種事都察覺不到?尋常的鎖鏈自然困不往你,那刻了拘靈咒的鐵鏈呢?」
符子縉用力去掙,鐵鏈果然將他的力氣化得無影無蹤。
「看來鴻師弟蓄謀已久啊,終究是師兄我棋差一招了。直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說不定師兄我一開心,能賞根剩骨頭給你呢。」
聽到符子縉羞辱的話,鴻詔也不惱,表現得依舊一派淡定。「師兄,何必強撐呢?我知道你慌得很。你這麼喜歡繞彎子,不過師弟我可向來直白。我就直說了——命簿的事情,你不許告訴星君。」
「只要你立下血誓不把這件事說出去,我保證立刻放你走。橫豎你都背了這麼久黑鍋了,真背上一輩子又有何妨呢?」
符子縉看著鴻詔那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氣上心頭。「我呸!想讓你爹我給你背黑鍋,做你的狗夢。」
鴻詔當即變了臉色,猛地衝上前去,衝著臉就給了符子縉一拳。
符子縉整個臉被打得偏開去,他呸出一口血沫,順帶著掉出了一顆牙。
他毫不示弱,對著鴻詔大喊:「來呀!你就這點能耐?你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