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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生活。
這種感覺,錯位而煎熬。
商務車在主幹道上前行了許久,司機駕駛技術嫻熟,奈何這是一段擁堵的單行路。徑直偏離方向駛出很長一段路,才找到可以調頭的路口。一路無言,兩個人各懷心事,車上的空氣彷彿凝固住了,血液暗自沸騰。
邵禹雖然急怒攻心,有一種尊嚴被踩到地上摩擦的恥辱感,但他畢竟是馬上三十歲的成年人,這時候再情緒失控,就太不體面了。所以,他移動到前排座位,保持著視線向外的坐姿。良久,熙熙攘攘的夜景從眼前不斷閃爍而過,一幀也未入眼。其實,他大概能夠t到南弋的顧慮所在,他也知道對方屬實有些喝多了,他勉強自己極力去理解去壓抑……太難了,太特麼艹蛋了,這輩子就沒這麼窩囊糟心過。就算是被邵琦暗算差點兒沒了大半條命躺在醫院病床上的那個時候,他感受到的也只是極端的有針對性的惱怒怨恨,不似此刻這般顏面掃地憤懣抑鬱,卻又無處宣洩。
南弋坐在後排,也同樣不好受。他昨晚就基本上沒睡,狀態不算好,今晚又來來回回喝了不少。或許也不只是今晚,這種迂迴撕扯的矛盾折磨了他很久。他藉著酒勁,才鼓起勇氣邁出這一步。他從一開始,就把邵禹和他以往接觸過的p友隔離開來。如果是走腎不走心的同類,完全長在他的審美點上,他壓根用不著踟躕。但他非常清楚,邵禹不是。即便這人表面再裝作如何理智冷漠,主動用高高在上的姿態豎起一道又一道紙糊的圍牆,也是徒勞。南弋畢竟在年齡與閱歷方面足夠豐富,能夠一眼看穿邵禹色厲內荏的偽裝。邵禹絕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恐怕連他自己都還沒來得及意識到,他踏出的打破藩籬的這一腳,背後的心裡支點到底在哪裡。
只是,南弋還是預計得保守了一些,他是真的沒想到,邵禹會是第一次。這個意外打得他措手不及,做對方人生中第一次的物件,這個認知的重量壓得他頭重腳輕,止步不前。
南弋自忖,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顧忌良多的人。人生至今,除了之前徐主任再次提及的,那個他始終下不了決心的選擇之外,今晚大抵能排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