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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南弋笑嘆,“不是食堂,不過也是街邊小店,你要是吃不慣……”
“有什麼吃不慣的,”邵禹打斷他,“我有那麼不接地氣嗎?”
南弋嚴肅地點了點頭,“有。”
邵禹氣結,幼稚地反駁,“沒有。”
也許是一晚上在車裡睡得沒有不舒服,亦或許是清早的陽光與溫度令人身心舒暢,總之,封閉空間裡的氣氛暖融融的,令人心也不知不覺地軟下去三分,說不出掃興的重話。
“你早上幾點上班?”南弋問。
“八點。”邵禹隨便回答。嚴格來說,沒有人規定他的上班時間,他只是比較自律而已。
南弋扣上電腦,“那咱們動作快點兒,你還得回家換衣服吧,別遲到了。”
邵禹把座椅調回原位,“我車上有備用的衣服。”
“那去我家換?”南弋隨口一說。
邵禹沒有立刻回答,南弋轉過頭看他,“沒別的意思,你介意的話,我帶你去院裡找個空房間也行。”
邵禹倒打一耙,“我介意什麼,你想太多了吧?”
南弋縱容地笑了笑,“行,我的問題。”
“快點兒,餓死了。”邵禹跳下車,多少有點兒那麼欲蓋彌彰的意味。他在走到後備箱拿衣服袋子的兩分鐘裡,自我催眠,一起吃早飯是因為實在太餓了,去南弋那裡換衣服是為了節省時間,即便他的公寓就在公司對面,也沒有這樣的安排方便。
南弋帶邵禹吃的早餐攤就在他租住的小區門口,此刻正是熱鬧的時候,一鍋一鍋的早餐蒸騰著熱氣,人來人往沒有座位,他們乾脆打包帶上去吃。
從沒有安保的小區大門進來,一路繞過老舊的小花園,爬上三樓,邵禹的目光剋制地打量,有善意的新奇與淡淡的懷念,沒有嫌棄。這樣的環境他也住過兩年,當時覺得喪氣難熬,後來回想起來才恍然意識到,其實那好像是他將滿三十年的人生裡,離傳統觀念中“家”的概念最近的一段時光。
南弋用鑰匙開啟門,甫一進去,邵禹第一眼將視線投向陽臺。隱約看到繁盛的花朵和紅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