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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西紅柿,是他想象中的,一小片溫馨田園的樣子。
“先洗手吃飯吧。”南弋招呼他到餐廳,取了餐具,把打包的東西拿出來。
兩個大男人,沒那麼些毛病。享受得了繁複優雅的西餐,也能適應風捲殘雲的趕時間。南弋吃飯很快很安靜,他讓邵禹慢點兒吃,吃完就放桌上,他先去洗澡換衣服。
邵禹捏著手裡的豆漿杯,一口一口緩慢地吸著,耳膜裡充斥著嘩啦啦的水流聲,他控制不住地有點兒走神。
南弋出來的時候,穿著家居的t恤和短褲,寬寬大大的很隨意。
領口太低了,就他有胸肌嗎?褲腿那麼短,對自己健壯修長的腿型那麼有自信?邵禹煩躁地腹誹,提著他全套的換洗衣服低著頭匆匆忙忙地進了衛生間。
“新毛巾我掛在架子上了,還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衛生間地方小,你出來換也行。”南弋隔著門交代。
邵禹本身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必須精雕細琢的偶像派,平時一絲不苟是因為身份使然身不由己。他動作很利索,洗澡加吹頭髮換衣服,不超過十五分鐘。他估摸著,怎麼也夠南弋把自己收拾規整了。
誰知,他推開衛生間正對著客廳的門的這一剎那,從房間走出來的南弋正正好好在抬手脫上衣。下一秒,蓬勃的胸大肌、塊壘分明的八塊腹肌、深刻的人魚線……一股腦地撞進邵禹眼底。
這,這,這是赤裸裸的勾引!!!居心叵測的心機男,簡直狼子野心!
邵禹氣急敗壞,耳尖通紅,他拎著換下來的衣服直奔門口,“我先走了。”
剛剛聽到在客廳充電的手機響,換衣服換到一半出來的南弋一頭霧水。
鐵樹要從哪裡開花?
南弋一手拎著脫下來的上衣,另一隻手拔下手機,看到劉哥發來的資訊和被解救的狗狗安置好的照片,直接撥了一個電話回去。真正交心的朋友,不需要太多客套,但這回他是躲不過去了,約了這周找一天晚上吃飯。劉哥負責喊共同熟悉的幾個圈子裡的朋友,南弋買單。
放下電話,他往門口捎了一眼,邵禹走了有幾分鐘了。他也沒太在意,這人著急忙慌的,估計是怕遲到吧。
南弋回房間,繼續把換了一半的衣服穿好。隨後出來,拎著之前收拾完的剩餘早飯殘渣和垃圾下了樓。
他到辦公室的時候,時間還很早。本以為有時間處理一會兒工作,誰知道路過護士站一瞥,不當值早班的吳樂樂正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發呆。
“早。”南弋跟他打了個招呼。
“啊?南哥,”吳樂樂怔了怔,改口道,“主任,早。”
“吃早飯了嗎?”南弋問。
“吃……吃了。”吳樂樂的回答有點兒心虛且敷衍,南弋沒有拆穿。“現在來我辦公室,還是等一會兒?”
吳樂樂慢吞吞的站起來,抱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託生的念頭,“現在吧。”
他隨著南弋走到走廊另一頭的辦公室,南弋開門,吳樂樂跟了進來。
南弋放下電腦包,去飲水機那取了杯子給他接了一杯水,又從抽屜裡掏出兩塊巧克力遞過去。他短暫出門了一會兒,大約二十分鐘,回來之後,吳樂樂手裡的水喝了,巧克力也吃了。
南弋低聲清了清嗓子,對於身份的轉換,他也有點兒不適應。在無國界醫生內部,他是醫療隊的負責人,但他基本只負責很專業的臨床處置部分,人員協調管理和後勤保障有其他同事配合。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難免會有出現差錯的機率,但相似的問題,處理方式和流程卻有著諸多差異。在這裡,除了事故本身的追責和善後之外,多了對上對下的統籌兼顧。
但他想,無論在哪裡,在堅持實事求的原則底線基礎上,儘量將心比心,總不會錯。
“南哥,”吳樂樂抬頭,在南弋開口之前,主動道:“關於配藥的錯誤,完全是我一個人的問題,醫生下單和藥房取藥環節都沒有差錯,是我在經手的時候弄混了,幸虧小周複查的流程嚴謹,要不就出大麻煩了。我的責任我認,不關其他人的事。”
南弋一時沒有表態,他理解吳樂樂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意圖。事實也確實是這麼回事,他剛剛大體瞭解了一下。但凡事都有餘地,想要推卸抵賴,也不是沒有由頭。病房的規章制度往往滴水不漏,按正規條例,所有操作都是需要兩個護士互相監督確認的,避免一個人發生錯漏。但實際執行起來,哪哪都缺人,醫護工作壓力大流程繁複,往往比較簡單的步驟,也就預設由一個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