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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觀的。大喇喇地,似乎沒有什麼愁緒低落的時候。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南弋搓了搓被風吹僵的臉頰,無奈地笑了笑。
“要不要喝一杯?”趙清華同病相憐似的,“我今天上的是晚課,被一幫老教授’圍攻’了一四個多小時,有時候學生太好學也挺頭疼的。”
南弋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他很疲憊,卻不想回家。今夜這十幾個小時,對他來說確實有點兒煎熬。
趙清華開車,兩個人去了市中心的一個新開的gay吧。沒有賀愷那裡熱鬧,氛圍更安靜一些。兩個不約而同地坐到吧檯,各自點了酒。
“喝這麼烈的?”趙清華指了指南弋的杯子,“今晚打算不醉不歸?”
南弋抿了一大口,辛辣的刺激順著咽喉一路向下,燒得他緩過點兒神來。
“我酒量還行。”他悶笑兩聲,“好像有點兒大言不慚了,要是真醉了,辛苦趙老師幫我找個就近的酒店扔進去,別睡大街上就行。”
趙清華把玩著他手裡的小啤酒瓶,慢悠悠道:“你是真不把我當外人啊,不怕我趁人之危,可別忘了咱們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
“哈哈,哈哈哈,”南弋控制不住地笑了好幾聲,“你可拉倒吧,你看我從頭到腳,什麼地方像能被人趁人之危的樣子?倒是你,不怕我酒後亂性,也是有點膽量。”
“你會嗎?”趙老師反問他。
南弋怔了怔,“不好說。”他曾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走腎不走心的日子,如果在那個階段遇到趙清華,大約他是不會拒絕的。一個模樣順眼,分寸得當,懂事健談的大學老師,是很不錯的約p物件。可是眼下,他屬實沒有這個心思。
“就是不會的意思,”趙清華用他的酒瓶碰了碰南弋的杯子,“我說南醫生,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吧。不用考慮我的面子,有話直說就行。”
南弋從善如流,“是不會,所以你也別控制,剛才盯著的那個小男生就不錯。”
“唉,人家有伴兒。”趙老師嘆息。
南弋深表遺憾,“長夜漫漫,不急,走一個。”
酒過三巡,兩人無語地對視,新開的酒吧熱鬧歸熱鬧,可年輕的小孩太多。趙老師出去溜達了兩圈,為人師表的實在不好意思下手。沒辦法,只能回來繼續陪南醫生死磕。
“跟你那個小男朋友吵架了?”趙清華百無聊賴,問了一句。
“哪個?”南弋明知故問。
“不止那一個?”趙老師故作驚詫,“怪不得上一回,像要吃了我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南弋被嗆了一口,“不至於吧?”
趙清華聳了聳肩,“年輕人都佔有慾強,容易衝動。”
“也快三十了,不算太年輕。”
“看著不像。”
“嗯。”南弋應了一聲。他一直在避免想到邵禹這個人,像一隻頭埋進沙子裡的鴕鳥,藉此躲避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雖然,沉默也可代表拒絕,但相比與邵禹的勇敢執著,他值得一句哪怕是詞不達意的解釋。可南弋對著手機一個晚上,也打不出一個字。
趙老師敏銳地感覺到,他大概提了不太方便的話題,他沒有繼續說話,轉而又要了一瓶酒。南弋已經喝了不少,但就像他說的,他酒量確實不錯,但求一醉也有點兒難度。氣氛尷尬了起來,他一個大男人,弄得跟矯情的小媳婦似的,忒沒勁了。
南弋暗自腹誹,抬手跟趙老師提了一杯,“跟他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南弋說。
不待對方追問,他主動道,“我以前是做臨床的,多的時候,每天要排4-6床手術,曾經最長一次連續二十六個小時在臺上。下來的時候腿都軟了,抬病人的擔架用完了又來抬我。”南弋開自己的玩笑,“就我這體格,七八個護士加起來都累得夠嗆,差點兒把我扔地上。”
趙清華順著他的描述,似乎見到了那個場景,禁不住噗嗤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這麼好笑?”南弋佯怒。
“不好笑,不好笑,救死扶傷,很偉大。”趙老師趕緊找補。
南弋沒理他,目光聚焦在酒杯上,仔細看又好像焦點透過了晶瑩的液體,不知落在何處。
他灌下一杯,繼續道:“那時候,工作環境艱苦,強度大,危險性高,大家湊在一起也難免抱怨幾句,什麼自己瞎了眼,理想主義,到期立馬捲鋪蓋回家之類的。可第二天爬起來,一個個又幹勁兒十足,似乎前一天晚上說喪氣話的不是自己。就這樣日復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