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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要是今天南弋沒跟他說什麼的話,他約莫自己還可以再努力努力。他講得痛快利索,趙老師給自己默哀,這就相當於被髮了好人卡,沒戲了。
他認命般地找了個服務員,給了二百塊錢小費,讓他幫自己把南弋一起架起來,送到對面的酒店。南醫生對自己認知準確,他這副強壯的體魄,還真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趙老師實在不放心給他一個人扔在酒店,南弋醉得有點兒嚴重,幸好酒品好,睡得實,並不鬧人。但還是有些擔心半夜別出什麼意外,他索性孤家寡人一個,就好人做到底了,合衣睡在另半邊床上,陪了一整個晚上。
早上,他們兩個是被南弋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宿醉的南醫生頭痛欲裂,閉著眼把電話摸了出來。
“南哥,你今天先別來上班,躲一下。”聽筒裡傳來不知是誰的疾呼。
失戀了想s人
南弋急匆匆地跳上計程車,直奔單位。他剛才衝了個涼水澡,讓自己快速清醒,又把電話撥了回去,詳細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打電話給他的是急診室的小劉大夫,又是之前鬧過事的病人和家屬,在骨科病房康復了一個多月,療程期滿,對效果不滿意,非賴是醫生的治療手段有問題,給他治壞了。解釋不通,胡攪蠻纏,去院裡院外各個領導辦公室堵門討說法,糾集了一幫職業醫鬧上躥下跳。
“真是破褲子纏腿,南哥,你還是躲一下吧,骨科的陳副主任跟他們理論被推倒了,手指骨折,跟那幫人沒道理可講。我今天正好輪休,我們主任通知我再多休一個班,他們還叫囂著要找你,估計院裡一會兒也會有人告訴你。”
南弋詳細詢問了病人的病情,小劉自上回邵禹提醒過後,就一直關注著,所以很詳細地給南弋做了介紹。
南弋聽完了,皺眉總結道:“他那踝骨是陳舊傷,當時急診的時候我標註過。我還是去看看吧,就算是去警局或者申請醫療鑑定,咱們這邊總得有個人能把情況說明白。首診負責制,當時是我在現場,康復階段是陳主任負責,現在陳主任傷了,我再不過去,醫務科那邊也很被動。”
“那我……”
“你別動,聽你們主任的話。我也不是去自投羅網,逞什麼個人英雄主義的能,我避開他們,直接去醫務科,有需要會聯絡你。”
“……好吧。”小劉習慣性地點頭,細數起來,他和南弋也沒有熟到什麼份上,對方也不是他的領導。但他潛意識裡就是非常信任南弋,用他們急診幾個小大夫私下裡開玩笑的評價來說,南哥這個人從頭到腳,從寬闊的肩膀到胸膛,就沒有靠不住的地方。
跟小劉說話的過程中,國際部徐主任的電話果然也打了過來,南弋交代兩句,切換了通話。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徐主任彙報了一下,主任贊成。只是末了囑咐了一句,“自己小心。”
“明白。”南弋苦笑。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純爺們,被當做瓷器似的,這種感受真挺糟心。
他趕到院裡的時候,鬧事的人已經被警局帶走,混亂暫時告一段落。他直奔醫務科,正好趕上衛生局工作人員在瞭解情況。南弋有一個習慣,就是病例記載得事無鉅細,非常詳盡。這是他在落後地區工作養成的習慣,因為通常他們的出診是流動的,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長時間。一個病人經他手術後,很可能後續治療就要在當地落後的醫院甚至是類似於衛生所的機構進行,他寫得越詳細,可能會提供多一點幫助。
當時接診的時候,小劉向他求助,也是因為這個病人骨折部分陳舊傷和新生損傷重疊,還伴有血管畸形,病情比較複雜。小劉的出診記錄比較簡潔,是按照急診通常的規範,南弋補充了很多。現在這份病例和相關檢查報告互相呼應,基本能夠解決糾紛中病人提出的絕大部分無禮訴求。無心插柳的習慣起到了這樣的作用,南弋有點兒哭笑不得。他自以為已經儘量瞭解適應了國內醫療現狀,但內心的失重感如影隨形。
南弋協助醫務科的同事配合上級部門調查,一忙活就是大半天。情況基本肅清,但當時接診的時候,他不僅語言指導,還親自上手做了處置。他並不是當班的急診醫生,也不是專科的大夫,同事提醒他,病人背後有職業醫鬧攛掇,在找不到其他落腳點的情況下,可能還會反過頭來揪住這一擦邊球不放。南弋表示理解,以裁決結果和院裡處理意見為準,服從配合。
他從醫務科辦公室出來,直奔骨科病房。陳旭裹著傷手查房去了,回到辦公室看到南弋在等他。
“南主任。”他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