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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
“朋,友。”邵禹一字一頓,他受不了別人在他面前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對南弋講話。
“巧了,”男人不甘示弱,“我們除了是朋友,更是發小,還有……”大腦突然頓了一下,還有什麼,他根本說不出口。肖繼明深深地緩了一口氣,及時從衝動的情緒中抽身而出,又恢復了他那副波瀾不驚的世家做派,“不好意思,我剛才太著急了,語氣有些重,請見諒。”他向邵禹點了點頭,又轉向南弋,“南哥,咱們之間就不說抱歉了,你瞭解我,我剛才真是被你嚇了一跳。”
對方挑釁,邵禹絕不會示弱。但人家把姿態放低了,又是南弋的朋友,邵禹也不好再說什麼。但他莫名其妙地煩躁,依舊討厭這個人和南弋說話的腔調,讓他不爽,很不爽。
“不至於。”南弋的回答有些敷衍。
肖繼明能屈能伸,近乎低聲下氣道:“南哥,我真的有話想跟你說,耽誤不了你太長時間,麻煩賀總行個方便。”他對邵禹客氣道,“邵總,我借南哥十分鐘,你不介意吧?”
邵禹非常想說介意,但他不能失了風度。只能向南弋的方向抬手,以示尊重對方意見。
南弋挺無語的,但他從來就不是忍心給別人難堪的人。
他自然地拍了邵禹肩膀一下,“等我一會兒。”
然後對肖繼明點了點頭,“走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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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馬?
“南哥,我剛才是太急了,口不擇言,你別見怪。”在格鬥中心一個空置的諮詢室裡,肖繼明再次誠懇地向南弋道歉。這是他能說出口的理由,而說不出口的是,他見不得南弋適才對邵禹露出的溫柔寵溺的目光。雖然,南弋性格很好,貌似對誰都是個笑模樣,可笑容與笑容是不一樣的,眼神和眼神更是毫釐之差謬以千里。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曾經獨享了這份寵愛許多年,絕不會看錯。
和他分開之後,南弋身邊有過人,甚至有一陣是走馬燈似的人,有的他見過,有的沒見過,但沒有一個人是會讓他心慌的。
那一瞬間,擔憂和嫉妒同時劈頭蓋臉砸下來,使他短暫地失去了理智。外人面前沉穩成熟的年輕外交官,衝動地像青春期少年。可那股勁過去了,他很快意識到,南弋早就收回了給予他的特權,他不再有資格任性地講話。
“嗯。”南弋隨意地應了一聲,目光沒有同他對視。
眼前的場景,肖繼明一身體面的襯衫西褲,金絲邊眼鏡更顯斯文有禮,而南弋只著拳擊短褲,光裸著上半身,對比不可謂不顯眼。
“你要不要先去換一下衣服?”肖繼明體貼地問道。
“不必了,你要說什麼儘快吧。”南弋語氣平和,聽不出什麼情緒,但實際上這已經是他不太客氣的態度。
也是,就算是再大度的人,也未必會在前任面前雲淡風輕,何況是曾經反覆傷害過自己的前任。
肖繼明胸膛泛起無邊的酸澀,“南哥,我只是關心你的身體,你剛才不該冒險的。我知道你總是喜歡遷就朋友,但你的朋友也應該有些分寸。”
“他什麼都不知道。”南弋淡聲道。他有些煩躁,想抽菸,手指在身側捻了幾下。
“哦,是嗎?”肖繼明不由自主地漫出了兩分笑意,“那就不怪人家了。也是,我剛才情急之下來不及考慮,你怎麼會隨便跟什麼人都說呢。”他湊近半步,打破安全的社交距離,懇切道:“南哥,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一直跟你聯絡,你都沒有回覆過。”上次要不是提前沒打招呼,估計那頓飯也吃不成,南弋躲他跟躲瘟疫似的。他循序漸進的計劃根本是竹籃子打水,連個起頭的地方都找不著。
南弋無奈地退後半步,側首打量了一眼,他發覺自己可能實在是脾氣太好了點,才給了這人可以得寸進尺的錯覺。他現在對肖繼明即便沒有愛也沒有恨,但曾經兩次摔在同一個坑裡的窩囊挫敗他忘不了,目前還能夠平心靜氣地站在這兒聽他講話,完全是因為在國外出事的當口,人家作為大使館工作人員實實在在幫助過他,他的教養不允許他轉身就翻臉。
但他見到肖繼明就憤懣,繼而膈應排斥,這種生理反應不由他控制。與其說是忌恨對方,不如歸結為一看到他,就恨不得掐死不長記性的自己。少不經事的時候,自己為愛勇敢出櫃,人家懸崖勒馬,已經被涮了一回。兜兜轉轉在國外重遇,居然幾句甜言蜜語就既往不咎,好日子沒過上兩天,在對方人深陷險境之際他一個醫生陪著談判人員鞍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