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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著,他身上有一條薄薄的毯子。
南弋第一反應是邵禹走了,他心底一鬆又一緊,說不清楚什麼滋味。
等他起身,才發現餐廳那邊隱隱的光亮。邵禹在餐桌上辦公,只開著廚房裡邊抽油煙機上的一個小照明,聊勝於無。
這一瞬間,南弋彷彿被很細小又很尖銳的針頭在心房最柔軟的地方紮了一下,驟然的疼痛過後,是綿延不去的顫動。
他沒有打擾,但邵禹已經聽到了聲音,轉過頭來。
“醒了。”邵禹起身,開啟了餐廳的小吊燈。
“啊,”南弋活動了下胳膊腿,“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睡了。”
邵禹又坐回去,視線落回到電腦螢幕上,“生產隊的驢發燒還得恢復兩天呢,正常。”
南弋:“……”靠,算他自作多情,這人八成就是為了等著多懟他兩句的。
行,吃了人家的嘴短,他忍了。邵禹看樣子是在處理工作,總不好即刻攆人,他走過去,拉開廚房的門,打算裝模作樣地去冰箱裡找找水果。他印象中應該是有兩個上週買的蘋果,不知道還能不能吃。開啟冰箱門的一剎那,南弋懷疑這不是自己家。向來空空蕩蕩跟擺設沒多大差別的小冰箱裡被塞得滿滿當當。
南弋頓了頓,拿了最外邊的車厘子出來,洗了半盆,端出去放在餐桌上。
“借花獻佛,不用謝。”他調侃道。
邵禹沒抬頭,隨手取了一顆放到嘴裡,南弋遞了張紙巾過去,邵禹吐了核團著放在手邊,沒有再吃。
“還有工作?”南弋有點兒沒話找話的嫌疑。
“嗯。”邵禹隨口應了一聲,瞅著也沒什麼聊天的慾望。
南弋索性自己吃了半盆水果,又擺弄了一會兒手機。今晚時間過得格外快,眨眼流逝到九點半。再不送客,難道要留宿?直到這一刻,南弋還在為自己的異想天開暗自發笑。他真的以為邵禹是沒好意思在他睡著的時候不打招呼離開,他三十多歲的人了居然天真地等待小邵總完成工作。
怎麼說呢,老司機也有看岔道兒的時候,何況他現在病中坐起,頭腦還不是那麼靈光。而且,邵禹的姿態輕鬆隨意,瞧不出什麼企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