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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彥走進審訊室,見霍林韻已經從夢魘中甦醒。
這一覺過後,她精神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更加面色蒼白,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
邢彥將馮琛和利加邏企圖挾持鄭烽、逼重案司釋放他們三人的事轉告給她,在她瀕臨崩潰的精神上又重擊一拳。
「他們現在怎樣了?你們把他們怎樣了?」霍林韻有些語無倫次。
這回輪到邢彥從容很多了。
他明白他跟霍林韻雙方都很焦急,一個急著拿到趙功成的行蹤記錄,另一個急著尋求庇護,但霍林韻開出的條件他其實沒法做到。
——怎麼辦呢?只能進一步逼迫霍林韻,逼到她慌不擇路,做出退讓。
「挾持重案司警務人員,說重不重、說輕不輕,怪就怪傭兵寮向來不按律法辦事,蠅營狗苟的把柄太多,以至於害怕見光,一碰到問題就想著用非法手段解決。」
邢彥坐到霍林韻對面,看她神情慌張,又換了一副緩和語調:「只要霍組長願意跟我們合作,配合這次案件調查,我答應你,過去所有事情都既往不咎,一定會給你們三人一個合法身份,從此你們跟傭兵寮再無牽扯,不用再這麼見不得光,安全也會得到保障。」
「你這樣空口無憑,我怎麼信任你。」霍林韻還在討價還價,但口氣虛了很多。
邢彥叫進來一個警衛,帶了三張重案司的臨時身份證,擺在霍林韻面前,道:「霍組長,現在時間太緊,只能先給你們一個臨時身份,方便你們辦事,等案件調查結束,再走正式規章流程,將你們收編。」
他說話時態度極為誠懇,霍林韻內心動搖。
而另一邊,拘留所牢房中,鄭烽將馮琛和利加邏提了出來,拍照、按手印、存檔記錄。
這兩人都很抗拒,但在一眾持槍警衛的包圍中、且不知道霍林韻安危的情況下,也只能遵從。
鄭烽看著馮琛的手印,嘆息一聲。
十四年前,伴隨著夏令營事故中兩人的失蹤,與之相關的指紋、基因資訊也全部被抹去。所以現在,他無法透過指紋判斷眼前的馮琛是否就是故人。
但他還是將一張馮琛的照片揣進懷裡。
不多時,鄭烽收到邢彥那邊的通知,將馮琛二人一起帶到審訊室。
霍林韻、馮琛、利加邏三人見面,看到彼此都安然無恙,終於放下懸著的心。
邢彥和鄭烽坐在三人對面,中間隔著長桌,桌上放著剛剛警衛依照霍林韻指示拿來的儲存器。
顯然霍林韻已經答應了邢彥要求,交出了錄音。
按下開關鍵,錄音開啟,眾人注意力全部集中起來。
聽背景音,正是「復生藥業」生物製藥公司內部。
趙功成邊走邊陸陸續續跟旁邊員工打招呼,隨後是開門聲,應該進入了一個安靜的房間。
「爸爸,對不起,學校忙,課一直上到現在。」趙功成說話聲音很輕,帶著幾分警惕,然後關上門。
「你可真長出息了,這幾天我都找不到你人啊」應話的男人聲音渾厚,語氣陰鷙,不怒而威。
聽錄音的眾人紛紛屏住呼吸——這人一定就是周厚澤了。
「爸,前幾天出了點意外,我們下線有一家黑火廠子被人告發,警察來端了個底朝天,我收到訊息,急著去銷帳,把所有我們跟這廠子的聯絡都銷乾淨。事態緊急,沒來得及跟您知會。」
邢彥和鄭烽迅速對視一眼——「黑火」,黑市上交易的叫法,是私下違禁生產的火藥。周厚澤背地裡竟做著這樣的非法交易,而且看來趙功成一直在給他打下手。
「哦?被人告發?」周厚澤聲音充滿狐疑,「黑火廠子一向把控嚴密,生產運輸全是精挑細選的自己人,被人告發……怕是有內鬼喲,嗯?」
鄭烽身體偏向邢彥,小聲道:「聽起來周厚澤對這女婿起了疑心。」
錄音裡,趙功成不動聲色道:「我也懷疑有內鬼,所以當時更加不敢知會您,搞不好就走漏了風聲,只能等事情處置妥當了,這才親自來跟您匯報。我們下線有好幾家廠子,別的廠子都沒事,就這一家被端了,我猜測內鬼應當不是我們公司的,而是下線那些生產的人裡出了紕漏,要查起來恐怕得費些功夫。」
然後錄音安靜了會兒,似乎是周厚澤在揣測趙功成說辭的可信度。
聲音再次響起時,周厚澤口氣緩和了很多:「內鬼的事情我會派人去查,你不用花太多心思。」
「這家廠子是我們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