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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信徒?
以他的性格,若是知道她曾經是別人的信徒,這種惹怒他的事,不可能會忍到現在才問出口。而且只是“問”,不是當場把她捏死。
心裡有了答案。
“您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白霧目光定定地直視著邪神,目不斜視,一字一句的,語氣真誠緩慢:“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亦或是充滿變數的未來,我唯一的信仰只有您。”
巫伏瞧著她的眼神,看不出半點猶疑飄忽,心裡的煩躁散了一些。
以她的蠢笨程度,身體又這麼孱弱,或許不是她自願的,而是被迫的。
“你曾獻祭過。”
白霧指尖一顫。
“之前我以為只是傷,卻怎麼都無法治癒,昨晚試驗時才發現,你曾向別人獻祭過,不久之前,用這裡……”
溼冷的觸手點了點她的雙腿,“的生命力,換取了什麼?”
白霧微微垂下眼,儘量壓下升騰起的怒意:“先生,我不知道。”
竟然有兩次獻祭。
“在成為您的祭品之前,我曾被人綁架過,昏迷的那幾天裡,我不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麼。”
“等我醒來之後,已經到了獻祭陣上,再之後,就是看到您了。”
她這番話印證了巫伏的想法,但隨之而來的還有另一個問題,比向別人獻祭過,一直以來讓他更為在意的問題。
“你不是自願成為我的祭品。”
這話不是問句,還是陳述。
白霧心底一顫,下意識想張口反駁、圓謊,但她早就知道的,邪神不是傻子,能這麼說出來,代表他已經確定了。
白霧抿了抿唇,輕聲幾乎微不可聞:“是。”
巫伏視線愈發冷了起來。
女孩垂下眼,眼睫顫動。
“雖然我在見到您的第一眼就被您吸引,心甘情願為您去死,但一開始我的確不是自願過來,而是被別人綁架過來的獻祭的,這點我無可辯駁。”
人類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極端情況下會為了自保做出各種行為,包括說謊。
但她的話似乎算不上說謊。
畢竟,她即將被他捏死的時候都沒有過一絲反抗求饒,確實印證了她的“心甘情願”。
但巫伏卻無端覺得有些生氣,他也不清楚在煩躁什麼,細想,不是因為她的被迫自願,也不是因為她曾向別人獻祭。
想不明白,巫伏兀的收回了觸手,聲音冷下來。
“去休息了。”
白霧小心地抱著粉紅水母回到房間裡,替他開了電視,聲音溫順:“我去為您準備晚餐。”
離開房間後,白霧吹著海風,幾乎覺得不可思議。
她以為邪神發現被欺騙、和她曾成過別人的祭品後,會大發雷霆地懲戒她,至少也是像之前那樣扼住脖頸懲罰,卻沒想到他竟然什麼都沒做,連繼續逼問都沒有。
這太奇怪了。
白霧想不通,跟前些天不一樣,她從昨晚就一直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不明白他的情緒由來。
無法掌控局面,讓她也變得焦慮起來了。
在廚房裡燉上了湯,白霧靠著牆垂眸沉思。
“白小姐,晚上好。”
侍者敲了敲門,半摘下了帽子,打了個招呼,露出一張溫文爾雅的臉,“請跟我來。”
白霧看了他兩眼,跟著這個男人走到一間屋子裡,燈光亮堂,一眼看到了屋內的另外兩個人。
一個正趴在沙發上玩銅錢,一個正端著兩杯檸檬水,朝她走過來,把手裡的檸檬水遞給她。
“有些人坐船會暈船,不知道白小姐會不會有這種症狀,就先準備了。”
白霧沒有接,反而退後了兩步:“牧警官,邪神不喜歡你的氣味,離太近粘上後不好處理。”
bck拇指彈了下銅錢接住,臉色蒼白,仍笑的露出虎牙:“有的人不僅不受人歡迎,非人生物也不遭待見。”
牧雲失笑,往後退到沙發邊,把檸檬水放在桌子上,另一杯重重放在bck捲毛頭頂,“喝你的吧。”
溫文爾雅的男人掏出個眼鏡戴上,一身侍者服頓時也變得有學術氣息來,牧雲瞥了眼他,介紹:“白小姐,這是科研組的組長陳辰。”
“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關於你的綁架案,嫌疑人在十號當天就死了,這是屍檢報告。”
“我們在調查後發現,此人在半年前就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