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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摸不準他的情緒變化。
難道……是因為她作為祭品主動提出了“要求”?
她小聲,怯怯地開口,解釋原因:“大人,我要全程抱著您,沒有手拿東西,需要它來拿行李。”
邪神聽到這句話忽的頓了頓,定定盯著她看,像是在辨認她這話的真實性。
看了許久,就在白霧以為真的惹惱了他正在思考怎麼解決的時候,邪神忽然慢慢的,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接著挪開了視線。
那股厚重黏膩的陰冷感消失不見,白霧明白這是同意了,喊上小松鼠帶上行李,兩步走上前去,把粉紅水母抱了起來。
白霧調整了個能抱得舒服的姿勢,纖細手指把攬住的觸手分開搭在手臂上,輕聲問:“大人,這樣可以嗎?”
粉紅水母身體僵硬彆扭了片刻,半晌,眼不見心不煩般閉上了眼,軟軟搭下了觸手,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搭乘貨船到了俞旬島區港口,在貨船工人空洞的眼神中,白霧走下了船。
鑑於昨晚的事件,白霧沒有再“殷勤”地主動,一路上都只是安靜地抱著粉紅水母。
而邪神大人也一路無話,格外安靜,懨懨的,情緒並不高。
白霧有種莫名的感覺,懷裡的粉紅水母雖然跟平時抱的不論是體型還是重量都別無二致,但目光注視時,總會無意間讓她精神恍惚一瞬。
顯然,她懷裡的不是無害的寄生體,而是邪神本體。
即使已經收斂,普通人類直視他還是免不了受到影響。
之前都是用寄生體待在她身邊,白霧以為這次也是如此,實在沒想到邪神居然會以本體跟她出來。難道是寄生體與本體之間不能相隔太遠?
她不清楚,但她找機會把這件事告知了異研所,讓他們提前做好防備。
小松鼠沒坐過船,在貨船上亂遛,白霧把衝它招了招手,讓它鑽進了隨身的包裡。
“不能讓別人看到你亂動,也不要亂跑,上了遊輪之後就待在房間裡,明白了嗎?”
小松鼠晃了晃藏不下搭在包外的尾巴,表示自己明白了。蓬鬆的紅尾像掛件一樣,毛絨絨的可愛。
白霧放下包,單手拉著行李箱下了船,距離定好的遊輪時間還有十幾分鍾,她走到港口外的休息區先坐下。
“大人。”她輕聲開口。
感受到陰冷視線落在她身上,白霧繼續開口:“在人類社會里,‘大人’這個稱呼太過奇怪,引人注目,我在外稱呼您時,可以用人類社會常用的稱呼來喚您嗎?”
那股陰冷的視線不過打量了她兩秒就又收回去了,似乎是覺得她的這個問題並不值得重視。
白霧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開口打擾他,靜靜坐在長椅上,看遠處行人來來往往。
視線裡忽然瞥見了一團黑色,白霧目光定了定,看清是一隻黑貓,在花壇後窩著。
離得很遠,看不清晰,白霧隱約覺得它好像也在看著她。
……似乎是上次在港口碰到的毫不認生跳到她腿上的那隻黑貓?
這次沒有過來的原因,應該是邪神在她身邊吧,跟上次邪神出現,它就慌忙逃竄一樣。
bck的研究表明動物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更強,就像當初古神復甦之時,那些小貓小狗就陷入害怕狂躁中。
遠處輪渡的嗡鳴聲傳來,白霧檢票上了船。說是檢票,其實只是走個過場,畢竟整條船都是異研所安排的,上面全是他們的人。
紅毯、香檳,玫瑰花,她之前提到的要求倒是一樣沒少,跟狗血劇裡的那艘豪華遊輪佈置一模一樣。
濃郁的玫瑰花香混雜著海風撲在臉上,懷裡一直情緒懨懨的粉紅水母見了此景終於起了點興致,視線打量著遊輪。
“小姐,請在這裡選擇您的裝飾品。”
侍者把她的行李和包送去房間裡,領著她挑選髮箍。
狗血劇裡遊輪上在舉辦動物舞會,每個人頭上都會戴上小動物髮箍,劇裡男主與女主自然是狼和小白兔。
白霧抬手就要拿起兔子髮箍,一條粉紅觸手卻快了她一步,捲起了一個粉白貓耳髮箍。
白霧微微一愣:“您喜歡這個嗎?”
似乎反應了過來,觸手又收了回去,安靜下來,彷彿剛剛的舉動不是他做出來的。
白霧停在半空的手挪了個方向,拿起了那個貓耳髮箍,隨手戴在自己腦袋上,抱著水母在三層遊輪上逛,路上碰到了不少“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