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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在姬玦面前自稱天才?”方玉泉伸手,想去摸他腦門,懷疑他睡糊塗了。
施溪就知道他不會信,也懶得解釋,躲開方玉泉的手,往外面走去。
“欸,不是。”方玉泉見他的背影,猛地想起今天蹲點的目的,一拍腦袋:“你等等,施溪,我今天想問的不是這個來著。”
他快步追了上去,焦心說:“你昨天拿出的那把傘是不是墨家的東西,你和墨家到底什麼關係?”
施溪也不打算瞞他,打個哈欠:“哦,我在機關城生活過一段時間。”
“嗯?”方玉泉人都傻站在原地,不動了。他沒聽錯吧——機關城,是他理解的那個墨家機關城嗎?墨家機關城不是已經沉入地底數年了嗎。哪怕施溪說他在齊國鎏京皇家待過,方玉泉都不會那麼震驚。
可沒等他回神,施溪人已經沒影了。
乙院學堂坐落在天子山半山腰,院前是竹柏千頃,風一吹,碧浪如濤。施溪作為本屆唯一一個甲院弟子,剛入教室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他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好,還沒享受片刻清淨,方玉泉便火急火燎地跟了上來,佔據了他同桌的位置。“喂,施溪!”方玉泉一屁股坐下,氣喘吁吁:“你把話說清楚,你不說清楚我以後覺都睡不好了。”
施溪不想大清早和他糾纏,揚下巴,指著門口說:“方玉泉,有人找你。”
方玉泉:“誰?”
他回過頭,就看到一身錦藍色衣袍的衛知南,正拿著摺扇一直在門口晃盪。察覺到他的視線,兩眼放光,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來,還朝他邪魅地歪嘴。
“……”方玉泉的心情跟吃屎也沒兩樣的,捋起袖子,就要去揍人。他在雲歌殺不了衛知南,但出氣還是可以的,總不能白被噁心吧。
施溪旁邊終於清淨了,伸手接了片竹葉,把玩在白皙的手指間,像翠綠刀片。
王小虎進教室後,本來是打算坐第一排的,結果沒一會兒就被人趕走了。
“這不是你的位置,有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侷促不安地站起來,道了好幾聲歉,但那人只是嫌棄又不耐煩地揮手。
教室裡早就陸陸續續坐滿,僅剩的幾個空位,旁邊的學生明顯都不想他湊過來,甚至有人表情嫌惡,橫腿直接佔了兩張桌子。王小虎焦頭爛額,最後硬著頭皮,小心翼翼來到了施溪身邊。
剛把東西放好,耳邊就傳來一聲清淡的問話:“你天賦比他們都高,為什麼要任由他們欺負?”
王小虎差點人都一哆嗦,茫然地偏頭,發現是施溪在說話。他因為農忙曬得黑黃的臉,浮現一絲難堪勉強來,尷尬地笑笑說:“沒事,我坐這裡挺好的。他們家世好,可能有自己的習慣,我坐哪都行,我不挑。”
施溪盯他一會兒,“哦”了聲。
王小虎坐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間清新的空氣,雖然才被排擠,但一想到自己是坐在聖人學府的教室,他就很開心。
背脊挺直,雙目炯炯,臉上都是對未來的期待和嚮往。
施溪主動開口:“王小虎,你是一個人走到雲歌城的嗎?”
王小虎錯愕地偏頭,猶豫點頭:“對,走過來的,走了三個月,我付不起車馬錢。”
施溪:“我沒記錯的話,入雲歌的檢查很嚴格吧。商旅要交稅,行人要交押金,這錢你怎麼解決的?”這條新的入城令,是瑞王頒佈的。
王小虎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髮,說:“我、我在路上遇到一家好心人,給他們當馬伕,暫時入了他們家的奴籍。跟隨他們入城後,他們幫我出了這錢。”
施溪:“所以你進雲歌的身份不是趕考學生。”
王小虎點頭:“嗯。”
一個上午他們都沒等來老師。等來的,是羅文遙一道口諭。
上一屆包括上上屆,所有乙丙兩班的學生,全部到後山集合。
施溪心想,估計又出事了。
他來到後山山谷,雲蒸霞蔚的桃林中央,有一方白石堆成的高臺。
羅文遙一襲雲青長袍,手裡拿著一卷竹簡,一目十行,越看臉色越扭曲,最後重重摔在了地上。
高臺上跪著羅槐月和成耀。羅槐月一襲石榴紅裙,倔強地抬頭;而成耀則渾身發抖,恨不得暈死過去。
“羅文遙,你不能殺我,我是你親妹妹。爹孃死之前交代過,你不可以殺我。”羅槐月眼紅泛淚,委屈至極,顫聲說。
羅文遙面沉如水,最後幾乎是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