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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白皙,漂亮,像是老舊電影裡,欲拒還迎的一個邀請誘惑。又或者說,不像電影,像自己的一場情夢。
施溪解腰帶都解了半天,後面衣服掀到一半,就因為太羞恥而放下了,春光戛然而止。施溪耳朵紅透,他尷尬地時候會喜歡抓頭髮:“那什麼,我突然又覺得噩夢這種事挺正常,也沒必要那麼大費周章,要不我們今天算了吧。嘶——”施溪語無倫次,抬手抓頭髮,手忙腳亂,一不小心,叫頭髮纏進了銀冠裡。拉扯間,弄得亂糟糟的,倒吸涼氣。他現在開始羨慕姬玦的髮質了。
姬玦從他腰上收回視線,沒說什麼,手指很自然地去替他解發,輕聲問:“你被我看著脫衣服會很害羞嗎?”
施溪:“這不廢話嗎,你脫一個試試。”
姬玦:“好。”他一手溫柔細緻解發,一手還真就放到了自己的衣上。
施溪看得目瞪口呆,連忙抓住他的手腕:“你還真試試啊?”
姬玦輕笑了聲,搖頭:“那不就真成白日宣淫了嗎?”
施溪有根頭髮,長長垂到耳後。
姬玦俯身去捻,於是呼吸也落在耳中,清晰平靜說,“我幫你弄頭髮,不看你,你自己脫吧。”情夢春潮,很快就在心間消失。
施溪沒被他注視後,長舒口氣,脫衣服也更快速了。剛才姬玦的視線如有實質,黏在腰上,他血液都像是凝固。
現在看不到姬玦,施溪不再僵硬,
放輕鬆後,還有心情打趣笑說:“我身材不錯吧。”
姬玦:“嗯。”
施溪:“這是我在機關城每天早起訓練的結果。”
姬玦想了想,笑著誇讚:“你還早起啊,我在嬰寧峰都沒怎麼早起過。”當然,六年裡,他也根本沒睡過。
施溪答:“因為睡不著。”
姬玦:“為什麼睡不著?”
施溪:“在想事情。”施溪低頭,一邊解裡衣繩釦,一邊說:“剛到機關城那會兒,其實我挺恨你的。”
姬玦動作一頓,低低“嗯”了聲。
“夢裡都是你過來找我,哭著後悔的樣子。你說你在嬰寧峰很不開心,當初就不該死要面子、拒絕我。你說陰陽主家都是一群神經病,成天欺負你,你可慘了,現在跪求施溪大俠不計前嫌,再救一次。”施溪說著,把自己說笑了,“不過這個夢很快就醒了,因為我當時好矛盾啊。我恨你,但又一點都不希望你過得不開心。”
姬玦垂下頭,神情在半明半暗的光影裡看不清,輕輕點了下頭。
施溪說:“後面我聽多了關於你的傳言,就想你在嬰寧峰怎麼可能過不好呢?”
姬玦笑了起來:“施溪,你都聽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施溪:“嗯?”
姬玦說:“我在嬰寧峰沒有不開心。”施溪怔了怔,心緒難平,可他還來得及琢磨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失落。就聽姬玦平靜說:“也沒有開心。”
“哦。”施溪。
“你希望我後悔嗎?”姬玦凝視他問。
施溪:“現在的話,肯定是不希望的。”
姬玦:“好,那就不後悔。”
施溪把上衣已經都脫完了,而姬玦也取下了他束髮的銀冠。
施溪的頭髮很多,銀冠帶久了,頭髮有些亂,凌亂披散在身上。姬玦視線從他的額頭往下,過嘴唇,過鎖骨,到胸膛,算是懂得了施溪到底在猶豫些什麼。
他聲音沙啞:“傷口在哪裡?”
施溪咬牙,豁出去了:“那簪子估計很細,傷口很小,成痣後就一點點大。我找給你看。”他開始用手去找。
姬玦心不在焉點頭,手不由握緊,想:這還不如白日宣淫呢。
他以為在施溪還懵懂的階段,這份感情沒被挑明前,比起慾望,他會更在意些別的東西。
就比如剛才半遮半掩的春色,雖然勾起他的感官,但後面替施溪解發時,姬玦的注意力便更多在施溪發紅的耳朵和臉頰上了,眼中有溫柔笑意,卻沒多少慾望。
他想,可能是因為他對施溪整個人的興趣,遠大於對他身體的興趣。
不過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他對施溪的身體很感興趣。
……只是施溪那個時候,僅給了他看了冰山一角而已。
姬玦看他不成章法的動作,只感覺昏暗沉沉的夕陽,叫人目眩。他視線闇昧,彎身,玄黑色的衣袖擦過面板,手指捧起施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