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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玦握住施溪手腕,低聲說要幫他看傷口時,並沒有想什麼。
不再壓抑對施溪的喜歡後,他整個人反而特別放鬆。
比如剛剛手指碰到施溪的臉,忍不住想去捏,可考慮到他們之間關係還沒挑明,便只用指尖輕輕搔颳了下,笑著想:還挺可愛。
現在雲歌城山雨欲來,稷下學宮的事牽起六州風雲。他身居高位,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考慮的事情更多。
【星域】裡,施溪因為他幾l句話就被【化械】反噬,姬玦也不打算再逼他了。
他在現代就不是個性急,易情動的人,現如今異世沉浮廿載,也只會更理性冷靜。
與心愛之人肌膚相親,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愛並不只和“性”掛鉤。
一個正常且和睦的家庭,教他天生知道怎麼去愛人……也教他天生懂得如何控制情慾。
姬玦情感不明顯,慾望只會更淡。
“去床上吧。”姬玦說。
施溪聽完他的話後,就僵在原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咬牙,眼神裡頗有點懊惱的神色。
姬玦用了個術法,將桌上的狼藉清理乾淨,順便清理了下自己衣袖頭髮上的茶水。
轉身,見施溪這個表情,還挺稀罕,笑道:“喂,施溪,你害羞啊?”
施溪倒不是覺得兩個男的,光個上半身有什麼好害羞的。但他那顆痣長得位置很奇怪,又或者說他的胸有點奇怪。
“我……”施溪有點難以啟齒。
姬玦卻很自然地起身:“千金樓我們睡在一起,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施溪:“……”被姬玦這麼一說,施溪還真不害羞了。
施溪揮手:“行了行了,你閉嘴。”
施溪低聲說:“你把窗戶關上。”
姬玦“嗯?”了聲,隨後抬眼看他,沒忍住一直笑,說:“本來很正常一件事,被你這麼一整,搞得像白日宣淫似的。”
施溪氣急敗壞:“我是怕被人看到!”
姬玦點頭,伸手,關上窗:“更像了。”
施溪什麼心情呢——此時此刻,是一種去醫院看男科的微妙尷尬感。心裡無數次安慰自己,姬玦不會笑話他後,施溪才開口:“我那個,衛姜不是在我出生的後,就用簪子捅穿了我的心臟嗎。所以我懷疑,那個時候,可能我兩邊胸也跟著陷了一點點下去……雖然不明顯,不過那個痣的位置。”施溪說不下去了,惱羞警告:“反正等下你不許笑!”
姬玦沒怎麼聽他說話,門窗關上後,只有一匝黃澄澄的夕陽,照進寢殿。
姬玦沒什麼情緒說:“簪子穿心,都快死了,你腦子裡還在想什麼啊。”
他語氣輕微冷淡,考慮到等下頭髮過長,可能會擋住視線。姬玦掌心用靈氣變出根髮帶,抬起手,一邊束髮,一走過來。
施溪坐在床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頭見到姬玦逆著光,抬手捆頭髮的一幕,就愣住了。
這是施溪在千金樓常做的動作,卻是第一次見姬玦做。
姬玦短髮時期不需要扎,後面成為陰陽家家主後,注重禮儀,玉冠血墜一絲不苟,也不會那麼隨意。大概是因為四下無人,姬玦挽發挽得很隨意,步步靠近。
可施溪無端覺得壓迫,尤其光線變暗,他看不清姬玦的臉後。
施溪像一個陽痿的男人,在門診大廳被叫號後就想回家,開口:“要不我們明天……”剛想起身,就被姬玦按住了肩膀,逼著坐回去。
那隻手骨節分明,並沒有多用力,卻依舊將施溪牢牢固定在了床上。
姬玦用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嘴,語氣冷靜。
“不要說話了,施溪。”
“哦。”施溪拿牙齒咬開他的手指,“我自己來。”
淡金色的夕陽從緊閉的窗縫中照進來。施溪低下頭,去解腰帶,烏黑的頭髮落在因為懊惱而泛紅的臉上,長睫隨著呼吸一起顫抖。
姬玦站在他床前,竟然有種他們不是久別重逢,而是新婚燕爾的錯覺。陰陽家對於五行的感知是恐怖的,就像現在,因為施溪一輕一淺的呼吸,好像讓空氣都變得黏連了。潮溼,溫潤,還帶一點微微的熱。姬玦靜默俯身,些許出神,原本如止水的心都起了微瀾。
光線炫目,從施溪的指尖,到衣袍掀起,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腰。施溪穿衣服時,會顯得腰肢很細,不過他連兵家功法都有涉足,自然不會是那種弱不禁風的纖細。腰線因為緊張而繃住,卻能看出這裡並不缺乏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