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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棉質地的薄短袖,攥著觸感很柔軟。
“蒲音”的logo清清楚楚印在衣角,令江知羽無法忽視,這的確就是自己的衣服。
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眼前畫面超出了預料,江知羽難以理解,一瞬間腦袋空空。
幾個小時前,江知羽尚且在談判桌上游刃有餘,此時換到安靜的臥室,他看著這件衣服,笨拙地不懂該怎麼辦。
丟掉,襯得自己很慌張,該慌的是自己嗎?
不丟,難道一直拿著?可他覺得燙手啊?
江知羽不可思議,這件t恤他一次都沒穿過,借出去的時候版型還很挺括。
短短兩天之內,已經皺巴巴的沒法看了。
天知道被用來做過什麼事,中間被糟蹋多少次,才會搞成這種樣子??
江知羽掃視完罪證,稍微冷靜了一些,轉頭就氣勢洶洶準備審判。
“怎麼會卷在你被子裡,拿我衣服幹什麼了?你說。”他道,還催促,“不吭聲就是在編瞎話。”
為了讓戚述直面錯誤,他一邊揭穿,一邊雙手抖開衣服,示意讓人看看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戚述沒想到江知羽會直接鑽自己臥室裡,而且目標如此明確,一撈就扯出了這件東西。
他看了看江知羽,又沉默地移開眼,望向滿是褶皺的衣服。
隨後,戚述開口:“這幾天我被聶銘森傳染了,脫了衣服亂丟在床上。”
江知羽:?
這鍋都能硬甩?
收到的回答感覺有問題,他不禁陷入了沉思,戚述抓著這個間隙繼續解釋。
“你以為是什麼呢?”戚述輕描淡寫,“你說來聽聽,覺得我能做什麼?”
被接連追問,江知羽想罵他厚顏無恥,又怕自作多情真的冤枉了人家,抿緊嘴角不肯講話。
難道是自己想象力太豐富了嗎?對方的心思沒有那麼齷齪,壓根聯絡不到那檔子事?
看戚述目光平靜深邃,江知羽有些動搖了。
但下一秒,戚述原形畢露,惡劣地自問自答。
“噢,你以為我用你的衣服解決安撫依賴?”他壓低聲音,“還是覺得我做得更髒?”
分明自己在興師問罪,卻被步步緊逼,江知羽要不是強撐鎮定,幾乎就要縮成一團。
他發脾氣:“誰知道你有沒有底線啊?我不管,反正證據已經在我手上了!”
戚述沒承認:“這算哪門子證據,上面有痕跡說我拿著做什麼了嗎?”
江知羽不甘示弱,開始放狠話:“你最好別被我抓到把柄。”
說是這麼說,他臉頰發熱,沒有仔細打量那塊布料,擔心上面真有什麼可疑的溼痕。
“你隨便看,沒洗過就是原始現場。”戚述淡淡回應。
江知羽不輕易放過他,耍賴:“你家我又沒有安監控,你偷偷洗過我也看不到。”
戚述提供思路:“上面全是你的香水味道,真洗過的話早沒了,不信你可以檢查。”()
江知羽沒聽他的話,態度極其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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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從你被窩裡拿出來的東西,捂了多久我可不敢想,讓我怎麼聞?”
睡都睡過一次了,兩人甚至從同個被窩出來過,這時候搞得和路過的正義市民一樣。
辯論來到了死衚衕,戚述很輕地笑了聲。
看著江知羽,他說:“用我的手那麼興奮,換成床就呼吸困難了?fannar,你喝醉的時候抱過我外套像築巢。”
江知羽嘴硬,佔據道德制高點:“你造謠,變態,有本事拿錄影。”
高階定製的衣服不能正常清洗,戚述道:“西裝外套我沒扔,原封不動掛在這裡,你猜上面是葡萄酒味還是啤酒味?”
江知羽睜圓了桃花眼,不料這個人會留一手。
他捏著t恤不再講話了,只是牢牢地盯著戚述,如果這人真的從櫃子裡拿外套對峙……
他難以設想,覺得好丟臉。
到這步,戚述忽地一笑:“騙你的,早就在垃圾桶了。”
江知羽為此鬆了口氣,繼而撇撇嘴,把衣服塞進了戚述懷裡,作勢就要離開臥室。
他邁出這扇門,忽然抱著胳膊折回來,察覺到有哪裡不太對,搶過了這件經歷成謎的短袖。
“不能給你。”江知羽機靈地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