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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完高管例會,隔天就是部門月會,之前江知羽被派去紐約,這些一直等著沒有開。
他所在的部門主要服務大客戶,成員的背景優秀且豐富,以滿足各類專業需求,江知羽是這裡的二把手。
他除了做口譯方向的重點單,還輔助周柯承擔一部分管理職能。
聽大家彙報完最近行程,江知羽稍作梳理,調整了幾個專案的規劃。
他再道:“上季度我們做過五項醫療索賠,這塊主題比較特殊,我想組織一次分享會。”
身旁的專家問:“時間排得過來嗎?”
江知羽前陣子連軸轉,回來後沒有休整多久,工作強度和節奏已然和平時無異。
他轉著指尖的犀飛利鋼筆:“沒問題,我這個月不出差,整理總結我來做。”
同事說:“咱們的工作真是多種多樣,今天幫患者跨洋投訴醫生,明天會不會陪原告站上法庭啊?”
“你還別說,我真做過。”有人接茬,“那次我加班了整整兩個月惡補海洋法系。”
江知羽笑了下,簡潔收尾:“大家各自幹活吧,分享會初步定在下週,想發言找我報名。”
他雖然人在京市沒有出去,但沒有歇下來過,上午這麼打過照面,飯點就離開了寫字大樓。
中午與幾位貴賓看巡展,下午給一場股東大會做中法同傳,這種工作會往往還要負責晚宴招待,江知羽陪甲方坐在主桌。
這家公司做製造業生意,交好的都是同行,江知羽對生產類的細節不算熟悉,分分秒秒都專注在各自的發言上。
有位英國人性格外放,與甲方有很多話聊,他們幾乎是一刻沒停,江知羽夾在中間也沒吃上幾口飯。
桌邊有人問他要不要加碗主食,江知羽笑著推拒了。
他言行舉止風度考究,翻譯員在正式場合上往往代表了甲方顏面,自己在場如何做事,對洽談的氛圍有一定影響。
這份工作看似是輔助工具,互相傳話就可以,實際做到他這種級別,接觸的事遇到的人都不簡單。
一句意思要如何表達可以有很多種方法,整個會談的節奏靠他來實時把控,他還需要替甲方盡力爭取談話目標。
今天這位甲方急著拉資金,態度謙卑熱情,他也聚焦於複雜的客人們,怎麼可以低頭捧碗吃飯?
江知羽雖然有少爺病,但正事上從不嬌氣,全程都沒怎麼動筷子。
“今天很累了吧?”甲方注意到他的辛苦,客氣地問。
“要不要我讓後廚做點心,你帶回去當夜宵?很快的用不上多少時間。”
這時飯局已經結束,兩人站在酒店前門剛剛送完客。
江知羽溫和道:“我來之前墊過肚子,這會兒還沒覺得餓。”
之前繃著一根弦,半刻也沒敢怠慢,這種狀態下其實對餓與不餓毫無所覺。
這時輕鬆下來,他還沒什麼食慾,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種種
交鋒。
晚上七點半,有商務公車送江知羽回去,江知羽坐在後座上,習慣性地報出了自家公寓。
司機一腳油門踩下去,江知羽又後知後覺,連忙改了地址去怡楓上邸。
“是不是去女朋友家啊?()”司機健談地問。
江知羽搖搖頭,調笑:≈ap;ldo;一時犯了糊塗,現在有孽債要去還。?()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聽說是孽債,聯絡到他的語氣遮遮掩掩,司機靈感迸發:“噢,人家被搞懷孕啦?”
江知羽:“。”
他張了張嘴,再想到那張英俊冷淡的臉,頓感荒謬和滑稽。
他忽地決定多解釋幾句:“我去找的是個男的……當然,這也不是過去談戀愛,他天生擅長詐騙,我這幾天被臨時套牢了而已。”
“各個街道不是在搞安全教育麼?你沒聽到過宣傳啊,怎麼還能被騙著呢?”司機疑惑。
江知羽一言難盡,總不能說自己被怎樣服務過。
他悶悶地說:“我做人比較單純,不太懂,社會上兇險太多了。”
司機給這位單純的高階翻譯師雪上加霜,路途上非常通暢,沒到半小時就把人送到指定地點。
怡楓上邸在本市屬於有名的豪宅,門禁非常嚴格,江知羽單獨進去需要做訪客登記。
他在保安亭填寫資訊,正巧聶銘森在外面打籃球,回來的路上一眼就瞧見了這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