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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確實舉步維艱,他本是先帝最看重的兒子,文韜武略,滿腹詩書,曾是位聰慧且待人和善的溫潤君子。
但先皇死後,靖王許是為了自保,便成天流連煙花柳巷,和一群只會吃喝嫖賭的紈絝子弟混在一起。
短短七八年,就從當年的京城第一王,變成了滿京城風評最差的好色王爺。
有人說他大智若愚,也有人說他是被當年先皇駕崩,留的聖旨上,擇選的儲君不是他一事刺激到了,所以自暴自棄,索性釋放本性了。
可無論是裝得也好,還是真瘋了,他的目的,都達到了。
狗皇帝目前已經不再將他當做威脅了。
靖王已經有王妃了,算起來,正是小阿九出生那年迎娶過門的。
這個王妃原本是皇帝派去監視他的眼線。
靖王府內不僅有王妃,還有十八個側妃。
調查清楚靖王府的情況後,她本也在猶豫要不要逼靖王接回妙娘母子……可她又無比清楚,餘安鄉,妙娘和阿九不能再待了。
靖王身邊固然不太平,但至少,暫時沒有性命之危。
深思熟慮後,她打算親自去探探這位靖王的口風。
若靖王還對妙娘有情,她就成人之美。
若靖王早已忘記妙娘,她就另想法子,安頓妙娘母子。
她去找靖王那晚,靖王正在花樓裡花天酒地,蒙著眼睛和青樓妓女們玩捉迷藏。
她甫一進門,就聽見女孩子們清脆如銀鈴的笑聲,再然後,就是一個渾身酒氣的俊逸男人撲到了她身上,將她緊緊抱住。
“讓本王猜一猜,是、小牡丹?嘖,不像啊,這身上的香味,我沒聞過,快告訴本王,是誰又偷偷用了新香料?”
跟在她身後的小徒弟手已經默默按上劍柄了。
本在盡情歡笑的女子們見到她身後的大批祭司,嚇得頓時噤若寒蟬,抱團縮在了牆角。
靖王扯掉眼睛上的紅布,還矇在鼓裡,抓著她的胳膊推開她,大言不慚:“讓本王看看,是哪個小美人。”
目光撞在她那張冷豔的容顏上時,嚇得一哆嗦,連連後退,差些一屁股跌倒。
“大祭司!”靖王酒意頓消,立即恭敬向她行禮:“本王不知是大祭司駕到,冒犯大祭司,還請大祭司勿怪。”
她冷著臉走到原本屬於靖王的主位上,席地而坐,一副興師問罪模樣:“靖王可真是好瀟灑,日日流連歡樂之所,佳人在側,紅袖添香,充耳不聞民間疾苦。”
靖王被她一句話整懵了,趕緊認慫低頭:“大祭司……教訓得對!不知大祭司今日突然前來,尋小王,是……”
她陡然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酒具哐哐噹噹一陣燥響:
“靖王可真會揣著明白裝糊塗,原先本尊還在好奇,究竟是誰給那些侍衛的膽子,敢調戲我靈潭宮的祭司,今日一見,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靖王:“啊?”
她佯作盛怒:“你府上的侍衛都敢調戲我宮裡的女祭司了,這筆賬,本尊自要親自來同王爺算一算,王爺,算不好,你我明日就只能大殿上見了!”
靖王:“哈?”
她廣袖一揮,呵斥道:“都杵在這裡看戲麼?!滾出去!”
屋裡的煙花女子見狀趕緊拎起裙子一股腦往門口衝。
女祭司們也退出門外,替她們關上房門。
燭光搖曳下,她拿起桌上一柄荷花團扇,細細觀摩扇上彩絲折射出的五線華光。
靖王打量著她的臉色,猶豫片刻,躡手躡腳地走到她案前,小心翼翼伸手,把自己酒壺酒盞偷偷順回去……
倒了一杯酒水,送給她:“祝漓姐……你想和我說什麼?整這麼大陣仗。”
她蹙眉,緩了緩,伸手接過酒盞:“十多年沒搭話,我還以為,你靖王早就視我為你皇兄爪牙了呢。”
靖王無奈點了點自己腦袋:“這裡,沒壞呢……當年要不是你,父皇剛駕崩那會子,我就已經被皇兄斬草除根了。”
“你皇兄……原本不是這樣。”
“哎,生在皇家,不爭,沒心計,就是最大的錯。”
“你不怪我、當年輔佐你皇兄上位?”
靖王大大咧咧擺手:
“想多了姐,我早就和你說過……皇位,不是我想要的。
再說就當年那個形勢,也就只有皇兄能壓得住了,若你沒出手輔佐皇兄鎮住朝堂內外,我就會被那些王八蛋當做傀儡扶持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