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崴了!”
謝雲佑聞言眉頭頓時皺得能夾死蚊子,瞅一眼那嬤嬤,上了些年紀氣喘吁吁比王書琴還不如,至於那小丫頭,連連擦著汗也精疲力盡,謝雲佑咬了咬牙,在王書琴面前蹲下,
“來,我揹你。”
王書琴愣住。
身旁的婆子丫鬟紛紛驚愕,相視一眼露出為難。
男女授受不親,
謝雲佑猜到王書琴顧慮什麼,乾脆道,“放心,不叫你負責,此事天知地知我知你們知,再無外人知曉”
謝雲佑還未說完,身後突然趴上來一具柔軟的身子,話一下子便愣在那裡,雖說如今也有二十了,到底是毛頭小子,還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耳根微微泛紅。
只是謝雲佑畢竟是謝雲佑,很快鎮定神色,心無旁騖將姑娘背起,大步往王家奔去。
王書琴本不是矯情的姑娘,又聽得謝雲佑百般避嫌,來了脾氣,遂趴了上來,嫂嫂的弟弟,也是她的弟弟,有什麼好避諱的。
大約至戌時三刻,謝雲佑總算揹著王書琴到了王府前面的巷子口,立即把人放下來,婆子趕忙進去喚人抬轎子來接王書琴,王書琴則依著圍牆而立,邀請謝雲佑進去喝茶,恰在這時,一侍衛縱馬從巷子口一躍而過,往王府正門奔去,一面高喊,
“稟國公爺,咱們家二爺回了京城,正帶著兵攻入皇城,高將軍則領著五千精兵出城救人去了。”
謝雲佑聽得這一聲喊,什麼都顧
不上了,拔腿跟過去,追在那人身後問,“高詹從哪兒出城?”
侍衛翻身下馬,回他一句,“東便門。”
謝雲佑心急如焚,趕忙搶過他的韁繩,翻身上馬,掉轉馬頭往巷子外奔,“借馬一用。”
旋即力夾馬肚,飛快往東便門方向馳去。
王書琴看著他劍鞘般的身影疾馳而去,跛著腳對著他大喊,“謝雲佑,你小心一點。”
“知道了”瀟灑又利索的一聲揚在碎風裡。
彼時國公府的正廳,端坐一屋人。
王赫身穿一品緋紅國公服在左,江南翰林院掌院董文玉老先生穿著一品仙鶴朝服在右,在二人當中則坐著一文秀少年,少年大約十七八歲年紀,眉目清秀,面如冠玉,身著霽藍繡蟒紋郡王服,端得是神色從容,眉目清正。
在三人身後,則跪坐著十來位官員,有大理寺卿溫玉,刑部尚書耿衛忠,以及禮部尚書鄭閣老等,
聽得國公爺講述了當年晉寧帝在橋頭堡殉國壯烈情景,少年心潮湧動,俊臉浮現一抹潮紅,
“那王老太師是怎麼將那封遺詔送出橋頭堡呢?”
國公爺捋須道,“那年冬,橋頭堡連著下了五日五夜大雪,鋪天蓋地,鳥盡蹤絕,人凍僵了,馬匹凍死,最後只能取馬血馬尿喝,眼看援軍過不來,蒙兀鐵撬勢如破竹攻上來,晉寧陛下留下遺詔自刎牆垛前,隨行文武官員戰死殆盡,最後唯剩我父親受傷殘喘,”
“他老人家甚是機敏,費勁功夫跟一不起眼的侍衛換了衣裳,隨後佯裝身死,蒙兀攻入堡壘後,果然將晉寧陛下和所有朝臣的屍首運走,我父親則隨同其他將士屍身被扔去山溝裡,由此躲過一劫。”
“他身受重傷,動彈不得,憑著毅力在山溝裡撐了一日一夜,後來總算等來了我軍前哨,他尋得機會,將那密詔交予那人,讓他無論如何親自交到我手中,那前哨得知晉寧陛下自刎橋頭堡,悲痛大哭,我父親交待明白後沒多久也嚥了氣,”
“哨騎千里奔襲將訊息帶回,彼時賢王殿下已登基為帝,我不敢聲張,將密詔藏在妥當處,那哨騎也由此成了我身邊護衛,一直到死都不曾離開過我。”
昭德郡王聞言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王公高義,我輩仰望不及。”
哭過後,昭德郡王直起腰身,紅著眼問國公爺,“那遺詔上寫了什麼?”
國公爺道,“晉寧陛下帶著大殿下北征,讓二殿下留守京城,這遺詔上自然是寫著讓二殿下,也就是您的父王安王殿下繼承大統,可惜皇叔賢王殿下已搶先登基,朝廷已風雨飄搖,經不住又一輪內亂,安王殿下忍痛俯首,而我等也只能潛伏伺機。”
這些年,國公爺暗中著人在郡王府附近挖了一條密道,直通郡王書房底下,一旦爭端起,立即悄悄著人將郡王接來府上。
國公爺話落,門外探捎稟報說是王書淮已進了宮,國公爺二話不說扶著身側舒雅的少年起身,“郡王殿下,咱們該進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