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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來往,也不是沒有,卻是少,當然,裴樾做那種事肯定是避著她的,興許是金屋藏嬌。
“嗯,陛下懂得享福就好。”扔下這話便告了退。
裴樾快被她給嘔死。
待依依離開,鄭源弓著腰鑽了進來,見裴樾眉頭緊皺,便知氣得不輕,好生勸道,
“您這是何苦?索性開口與閣老和燕夫人道明心事,二老定將女兒許給您,您這麼眼巴巴給她做燈盞,還慣著她跟旁人去溜街,自個兒獨自在這受氣”
裴樾捏著硃筆颳了刮眉心,眸底千迴百轉,“母后臨終未提這門婚事,除了擔心我等不起,還有旁的顧慮,”他抬眼看著鄭源,
“表叔怕是從頭至尾就不樂意結這門婚。”
鄭源低垂著眼不敢接話。
“若我今日上門提親,表叔與嬢嬢是不會拒絕,但明日他老人家就會上書提前致仕,他為國鞠躬盡瘁三十多年,我豈可逼他?”
“此外,你瞧依依的性子,我樂意娶,她願意嫁嗎?”
鄭源兩手一攤,犯難道,“那怎麼辦?您就這麼苦著自個兒?”
裴樾目光倏忽投向窗外,那裡天光明湛,浩瀚無雲,他凝望了一會兒,“你不必擔心,此事我自有成算。”
依依這廂回到燕家,開口便問母親在何處,卻被雲旭叔告知,寧晏與燕翎出門去了,
依依納悶,“去了何處?”她還想早早回來陪陪母親,母親卻扔下了她。
雲旭攏著袖,還是當年那副笑眯眯的精明
() 樣,“今個兒是七夕,就只准你們年輕人鬧?嘿嘿,爺早攜夫人去了公主府。”
依依扶額,一言難盡道,“都老夫老妻了”
雲旭笑,“姑娘還小,待回頭見了喜歡的,自然就明白‘只爭朝夕’的道理。”
依依臉色一黑,“只爭朝夕是這麼用的嗎?”
雲旭煞有介事點頭,“是,少爺是這麼說的。”
依依搖著頭回了明熙堂。
大約半個時辰後,鳴玉帶著弟弟默聲一塊來接她上街,依依換了一身勁衫隨同出門,默聲比依依小兩歲,個子卻與依依一般高,十三歲的少年出落得溫秀從容。
依依多年不見他,一時沒認出來,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這是默聲弟弟?今個兒我捎你去地下城玩。”
京城西北角有一片地下城,裡頭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是京城藏汙納垢之所在,依依少時愛去玩,如今回了京亦是常流連此處,那裡有著紙醉金迷的氣息,能見到人生百態,依依每回去,除了救一些被人虜獲的少女,也能接洽九流的頭目,獲得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報。
她與燕翎一般,習慣掌控。
鳴玉卻知那不是個什麼好地方,“別,你哥哥回頭定揍我,勤政樓前紮了一座燈樓,咱們瞧熱鬧去。”
依依沒搭理他,就問默聲想不想去,默聲抬著那雙剔透的眸子,靜靜看了她一會,“想。”
二人對了個眼神,合夥將鳴玉用麻袋裝起來,扔至花樓裡,再縱馬離開了街市,如暗鷹一般無聲地穿梭過整座皇城,抵達地下城入口。
這一趟地下城之行,收穫頗豐,也讓依依見識到了默聲的能耐,人狠話不多,對了她的脾氣。
從暗道出來時,依依揉了揉默聲的後腦勺,
“平日讀什麼書,不懂的可以請教姐姐。”
默聲沒有躲開,任由她揉,只冷淡覷著她,“你的舊書,可以都給我麼?”
依依爽快地應下,“成,給你,只是你回頭得考個狀元回來。”
暗下琢磨,她的舊書一半在明熙堂,更多的怕是在裴樾那兒,她記得有一回下大雨,不小心溼了一片書架,她被氣哭,裴樾好哄歹哄,說是在御書房給她安一間書房,以後有什麼寶貝都藏在他這裡,她方破涕為笑,想起往事,依依不好意思地颳了刮面頰,帶著默聲往燈市走,
“咱們去勤政樓看一看那盞燈。”
默聲並不愛湊熱鬧,卻還是跟著去了。
一年一度的七夕燈會,還真是蔚為壯觀。
勤政樓前的那條寬街扶老攜幼,摩肩接踵,早已堵得水洩不通,四處可見蒙著綵緞的馬車和騾子車,每行一段,便有馬穿火圈,聞雞鬥舞,拋細球等各式各樣的把戲,整條街市如同打翻了染缸的綵帶,燈光璀璨,煌煌如晝。
二人棄馬上樑,一路疾馳到了勤政樓對面的茶樓屋頂,依依坐在屋脊,看著那美輪美奐的燈樓十分驚奇。燈籠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