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賀寅的冷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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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卯側身蜷屈著,面向牆壁,聲線輕而舒緩。
“這世間有個無所不能的俠客,面若好女,十分貌美。
然而俠客只是個私生子,他爹騙了人家閨女,害得那十五歲的少女被攆出家門,無奈,懷了身孕的少女投奔一個老地主,給他家的女兒們講書。
俠客兒時便寄居在老地主家,他天資聰穎,很受地主一家的喜愛。
然而他性格實在頑劣,在家裡有多乖,在外面就有多壞,他憑著一張臉惹得那座小城裡的書生們如痴如狂。
可人家動心時,他翻臉就把人痛罵一頓,說人家沒有骨氣,惹得書生們愁腸寸斷,甚至有人為他絕食相逼,求父母成全這段姻緣,求他心軟。
沒多久,那絕食的書生死了,他跑去人家的葬禮上吹了一首嗩吶,大笑三聲離場。
縣裡的人恨死他了,只有地主一家還願意接受他。
一天,他臥在樹上,看到山上書院裡來了一個新面孔,甩手就丟了一顆石子去,打中書生胸膛。
“喲,書生——”他望著那金相玉質的讀書人,“你瞧我美不美?”
書生沒看他,徑自走了。
書生是個內斂安靜的人,按縣城裡的人所言,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玉。
與他相比,潘岳少了一段氣節,衛玠缺了三分英邁,庾亮還欠點骨力,他來縣裡的第一天,滿縣人都聚在街上看他。
時年不滿十六的俠客也看到了,大家都規規矩矩的欣賞美男子,只有他另闢蹊徑,在高樓上大喊了一聲“老公”。
書生沒理他,他就又探出半個身子,把瓜子果盤什麼的都扔下去,連腰帶都被他扔了,掛在書生頭上。
他嬉笑道:“老公你說句話啊——”
“你怎麼不理人?好高冷啊。”
“男神——”
於是“男神”這個詞就在縣裡傳開,那位書生,確實當得起“男神”這個稱號。
就算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那頑劣的少年調戲,他也只是稍微抬了抬眼皮,就那麼輕描淡寫的掃了對方一眼,便一言不發的走自己的路去了。
書生來之後,少年多了一個樂子,白天練劍,晚上去書院爬牆,專門爬書生的牆,偷人家的酒喝,睡人家的床。
有時書生沐浴回來,床上的少年已經醉得四仰八叉了。
面對這種難纏的禍害,書生也面不改色,仍舊做自己的事。
沒多久,為禍五個縣的地頭蛇突然被抓下獄,次日,地頭蛇的腦袋懸在縣衙外,書生坐在公堂上給百姓們伸冤,原來他是新科狀元,也是遲遲未到任的新縣令,隱瞞身份調查許久,終於把地頭蛇一網打盡。
就算對方是縣令,身份威嚴不容冒犯,少年仍舊死性不改,每天往縣令的牆上爬。
他被關過幾回,大牢關不住他,後來就關在縣令的隔壁,每日須得背完一本書才能吃飯。
可縣令稍不注意,他就逃出去偷雞摸狗了,被人追上了就報縣令的名,把賬記在縣令的名下,縣令揣著銀子,不知去各地贖了他幾百回。
時間一晃,兩年過去,他忽然對縣令失去興趣了,跑去撩撥另外一個青年。
這回他撩到了新帝,他叫人家哥哥。
可惜哥哥還沒叫兩聲,分守各地的八個王爺就發動叛亂,狼煙四起,內憂外患。
新帝和縣令並肩作戰,帝王在外征戰討平亂賊,縣令當了丞相,在內安撫百姓。
那個只會闖禍的少年長大了,他提著一把劍,跨過千萬敵兵,直取叛王首級。
那一戰他彷彿是上天特意派下人間的戰神,所向披靡。
然而,當他提著人頭去見新帝邀功的時候,找了他兩年,快找發瘋的年輕丞相正和新帝謀劃國策。
……
金卯抿了抿唇,默默聽著隔壁的呼吸聲。
“丞相找到了他的少年,你也去找你的妻子吧。”
“向她道歉,趁她還愛你時道歉。”
隔壁的人喉音艱澀的重複那句話:“假如你是我的妻,你會原諒我麼?”
金卯笑了笑:“可實際上,我只是我,我扮不了誰,也不能站在誰的角度做決定,哪怕只是假設也不行,這是你和她的路,我幫不了你們。”
少年沉默許久:“謝謝你的故事,但你的故事裡沒有你,我不愛聽。”
金卯望著虛空:“我麼?我這個人是沒有什麼可講的。”
他說道:“我叫金卯,你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