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給你糖,不哭 (第1/2頁)
喜歡伯樂樹的魏依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金卯端著一支蠟燭,悄然無聲的站在門外,薄薄的肩背繃得筆直。
被燭芯火燎化的蠟油灼灼滴在手上,肌骨生疼,他臉上卻攏著一層寒冰。
方才他下銷金窟時,那戴著面具的啞女子突然撞到懷中。
那一瞬間,他嗅到了對方身上的脂粉香。
這種香味,他曾在賀寅身上聞到過無數遍。
貴為皇子的賀寅,為何染上那股甜香?
他去過銷金窟,還是,他本身就是銷金窟的人?
金卯忽然又想起閻一給他吃過的點心,那些點心都是他在王府中常吃的,那時他說要給賀寅找一個長得像自己的男寵,對方就立馬氣急攻心的把他壓到床上……
“一個去了南楚,一個銷聲匿跡——”金卯把這些線索串聯起來,漠然心想:“天下竟有這般巧合的事,你和閻一同時都不見了,隔壁卻多了一個見不得光整日腆著臉討糖吃的混賬病秧子,厚著臉皮叫我哥哥。”
家裡兄弟爭產業被父親貶去偏遠莊子的病秧子,有個雲間籍貫的妻子,她與混賬夫婿置氣,回了孃家……
她是不是姓金?
叫不叫卯?
孃家是不是有一個叫秦盎的古板老頭子?
金卯心頭火燒得滋嘹滋嘹的。
有些事過於荒謬,說起來恐怕誰都不會相信——畢竟,堂堂皇子怎會與銷金窟勾結?
他可能是下銷金窟嫖了,他也可能是心血來潮特意去銷金窟給江南的女顧客們做脂粉打發時間。
也許他做脂粉的時候嘴巴不嚴實,還把自己愛吃的點心告訴了那個死鬼閻王,而那個死鬼閻王嘴碎起來簡直和他一模一樣,連身高再體型都好像照著九殿下長的,甚至床上的小動作都好像是從同一個師父那學來的……
是不是?
很多事,金卯只是不想往深裡去想。
這個世界本來就禁不住推敲,少想些能活得輕鬆不少。
但那女子撞上來時,一身甜膩的脂粉香把他刻意忽略的那些雞毛蒜皮全都給撞到眼皮子底下了。
於是這記仇的人翻開那些記憶,一滴滴的比對捉摸,然後,他要和那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狗男人計較了。
這一計較,他就想到了隔壁那個鑽牆眼的病秧子。
病秧子說他二十歲,在幾個兄弟裡排行老么。
好巧。
賀寅也是老么呢,閻王的真實年齡好像也很年輕。
病秧子說他患有罕見的病症,見不得春光。
又巧了。
據說賀寅小時候也有點病痛,那邊銷金窟的閻王也得春天結束才現身。
他幹嘛去了?總不會是春眠吧?
……
金卯齜著火,緩緩推開門。
燭火的光暈照著他面前這一尺二方地界,他臉色在燭光裡忽閃昏沉,有股子肅殺意味。
他抬眸往裡看去。
那兩塊床簾怎麼放下來了,昨夜不是高高掛著的麼?
“你睡了?”金卯冷聲問道。
“……”少年支吾一聲,“哥哥,光,我怕光——”
金卯掀了掀唇:“你怕光還敢娶媳婦?莫非你們只能在夜裡相會?”
少年悶聲道:“確實,大多在夜裡見面。”
“哦,”金卯一步步走近,冷眉冷眼的:“你在夜裡能看清她的臉?”
“偶爾能——”
“偶爾麼?所以你們去莊子裡時,走的夜路?”
“嗯……”
“你在夜裡看她提水乾活?”
“……哥哥,”賀寅顫聲道,“你猜得好準——”
“可她看得清你麼?”
賀寅深吸一口氣,悶沉的聲音從床簾裡飄出來:“偶爾——”
金卯輕聲說道:“她也是個見不得光的人?”
“大概……”
“所以你們在晚上兩兩相對,隔著漆黑的夜色,她是怎麼對一個素未逢面的夫婿死心塌地的?要知道,好色是人之常情。”
“大概是我……活好?”
金卯:“……”
金卯捏著拳頭,咬牙冷笑一聲:“或許是你廚藝好,你是不是閒來無事就給她做飯,菜也不洗就丟下鍋?”
賀寅:。。。
“梅花凍工序複雜,做起來一定很辛苦吧?”
賀寅望著漸近的光影,心口狂跳。
“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