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金卯,你讓我夠狼狽的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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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九殿下的試探,郎中選擇性裝聽不見,掮起藥箱。
“老夫和兒孫住在玄武街,平日裡在榆錢巷的江州藥房坐堂。”
上位者們忌諱頗多,這番話是向九殿下表明,他有家有口,沒必要犯著掉腦袋的風險洩露殿下身體上的異常。
賀寅閉上眼。
體力消耗過多,他撐到這會兒已到極限,郎中走後不久,他就失去意識了。
賀寅醒來時,金卯正在偏殿裡伺候兩個小火爐上的藥罐子,眼尾被煙燻得溼澀殷紅。
他怕煙跑到中殿嗆到傷患,就把門嚴嚴實實的關好,開啟窗戶。
原以為煙能順著窗子吹出去,不想那涼風呼呼的灌進來,把白煙撩撥得滿屋子亂竄。
風煙裡夾著溼潤水汽,嗆得人肺腑生痛。
金卯跑去窗邊換了口氣,一回頭,那兩隻藥罐都燒開了。
藥汁噗噗的滾進爐火中,燙出滋滋的蒸汽。
金卯又跑回爐邊,把蓋子揭開。
他沒估好水量,放多了一點,開水一直往罐子外冒,讓他好一陣手忙腳亂。
賀寅望著那扇緊閉的側門,金卯的低咳聲時不時從門後傳來。
“下次動手前最好三思而後行。”賀寅心疼得緊,壓低音量,冷冷向管祈說道:“他沒有那三頭六臂的能耐,讓他照顧兩個傷患,你心裡過意得去麼?”
管祈糾正道:“若你死了,就只有一個。”
賀寅:“本王死了他就得守寡。”
“天下男女千千萬,你死了,他可以再娶。”
“誰敢娶樊川王的人,本王就把賀寅這個名字賜給他。”
管祈覺得對方不要臉,賀寅覺得對方不長眼。
兩人別開頭。
“下次定殺了你。”
“信口開河要有個度,真當本王弄不死你?只是怕他難過,手下留情罷了。”
金卯推開門,兩人瞬間安靜如雞。
他以為這兩個傷患還沒醒,輕手輕腳的來到管祈面前:“舅舅?”
管祈長這麼大第一次裝睡,假裝嚶了一聲,氣息奄奄:“是阿奴麼?”
賀寅:“……”
賀寅不甘示弱:“嚶嚀——”
長史一進門就看到他家冷酷優雅的王爺大變嚶嚶怪,一隻腳都跨進門檻了,又生生縮回去,跑外面抖了抖雞皮疙瘩,麻溜的折回王府。
賀寅渾然不覺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只要能勾引金卯,他是可以無下限超越底線的。
金卯沒搭理他,去外面找了兩塊磚,給管祈墊高枕頭,小心服侍他喝藥。
賀寅看得心口酸溜溜的:“阿奴——”
金卯背脊繃了起來:“殿下有話說?”
“算了,殿下傷勢頗重,不宜開口……”
“我能有什麼話呢?我媳婦把我撇在一邊,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賀寅目不轉睛的瞅著金卯,“說了也沒人會心疼。”
金卯唇線繃直,輕聲向管祈解釋:“他有些魔怔,總覺得自己有媳婦,舅舅,藥燙麼?”
管祈:“燙,要吹吹。”
金卯就把勺子裡的藥汁吹涼些,小心餵給管祈。
賀寅一肚子醋已經快酸到四海八荒了,陰森森的瞪了管祈一眼。
“舅舅是吧?聽說您當年發誓和我老丈蕭褚老死不相往來,怎麼突然轉性,又來認親了?”
“管祈少說也有三十歲了,怎麼您這臉蛋瞧著還挺嫩?再有,管祈是個早產兒,生來就有不足之症,本王看你倒是中氣十足,一點早產的後遺症都沒有,不會是冒名頂替吧?”
兩人都沒搭理他,賀寅支稜起來,臉上陰雲密佈。
管祈慢悠悠的喝完半碗藥,把手舉到金卯眼前。
金卯:“怎麼了?”
“疼。”管祈亮出手腕上的血洞,“也要吹。”
金卯看了一眼,把綁帶纏回去:“下次不要犯險了。”
管祈不以為然:“他該死。”
金卯低嘆一聲:“他是大雍的皇子,往後切不可如此行事。”
殺了賀寅,皇室的報復便接踵而來,金卯已經失去很多親人了,他不是沒想過殺了元和帝復仇,可他賭不起。
人一旦有了顧慮,方方面面都得妥協。
譬如眼下,他雖恨賀寅滿嘴謊言,卻沒法撕破臉。
管祈看不到金卯的表情,但他直覺很準。
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