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彆氣,是我錯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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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卯,沒有從賀寅這裡得到一丁點安全感。
可他不是在盡力愛著對方麼?
別人的丈夫怎麼對妻子好,他就照模照樣的學,別人的丈夫給妻子做美食,他就做得比那些人更好,力求精益求精,幾乎把一道糕點做成孤品。
金卯在王府吃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他親手做的,金卯戴的圍脖護膝是他做的,他知道金卯小時候喜歡玩手花繩,他翻新出奇的陪對方玩——
他當時想問金卯:賀寅哪裡做得不好?
可那時的他還不知道,金卯的不安深深根植在人所不知的上一世。
重來一世的金卯絕不相信一個曾把自己丟下的人會喜歡他,他躲在自己搭建的堅硬壁壘中,將賀寅拒之於外。
這些是他的心結,不是一兩個解釋就能解開的。
因為這些解釋,來得實在是太遲了。
賀寅沉默許久才啞著聲音開口。
“把你放在永巷,大概是我貪心,既想得到皇位,又想護你周全,群雄虎視眈眈,我不能拿你冒險。”
“至於那什麼楚家女,我不知道,沒聽說過。”
“我也沒望著你的臉想別人,除非那人叫金卯,跟你解釋了一千遍的陳闕是撞了狗屎運才長得有些像你,他母親畢竟是管家人。”
“銷金窟……”
賀寅一提起銷金窟,就感覺金卯身上的氣場變了。
這個問題要是回答得不好,阿奴會撓爛他的臉,然後劃清界限一輩子都不搭理他吧?
賀寅心口咚咚跳了兩下,著實慌的一批。
話在舌尖打了兩個轉,又被賀寅吞回去。
“我不知道。”
他閉著眼把心一橫,厚著臉皮躺在金卯旁邊,不斷落下的吻帶著濃濃的討好意味。
“你在銷金窟怎麼了?”
金卯無聲諷笑。
對方說要給他解釋……
這就是對方的解釋。
他早就知道賀寅的話不可信,可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指望對方會大發慈悲的說出真相。
說他騙了金卯,說他就是閻王,他在銷金窟強迫金卯是因為金卯不乖要逃,讓他動怒了……
然而這點指望真的是毫無必要!
金卯徹底失望了,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對方能向崔蘭手下留情。
但以賀寅這個大尾巴騙子的作風,他要是不盯著點,這點念想大概會變成妄想。
“陛下,奴婢想去看看乾爹。”
海寇還未落網,此刻他和崔蘭的身份都很敏感,不能頻繁探監。
可他擔心賀寅又騙他,偷摸對崔蘭動刑。
賀寅嘴裡苦得像吃了黃連。
他以為看到了金卯的一生,卻不想那只是冰山一角。
他輕輕將金卯額上的髮絲別到一邊,低喃道:“阿奴,我們就好像在茫茫大雪中背道而馳,栓在身上的線崩到頭了,不知何時就要斷開。”
“阿奴要丟下我了麼?等等我吧,無你不成夢,真相離我實在太遠了。留你在雪中孤院,葬你在凜冬墓園,這是我知道的全部,我全部都告訴你,我曾躲在京郊的山洞裡發病,那裡面空間很大,地面的石脈像三條蟒,若非我當時形容不堪,一定會把你抓進去狠狠*。”
金卯紅著耳朵,沒則聲,也沒信。
賀寅喉音裡夾著濃濃感傷,無助的向這壁壘森嚴的人祈求寬恕。
“那個賀寅不好,他弄丟了自己的解藥,我們不要他了……”
金卯說道:“陛下恕罪,如今奴婢還是稱呼您為殿下吧。”
他終於說話了,賀寅欣喜不已,連忙道:“我的字是玄弋,叫我玄弋。”
金卯沒理會他。
既然賀寅沒鬆口准許他去看崔蘭,他也就不必再說什麼了,沒必要。
“殿下,秦爺爺在寓所等著,奴婢該走了。”
“秦老有整個天下的書生作陪,賀寅只有金卯。”
落在發頂的呼吸灼熱滾燙,金卯沒做聲。
他靜靜等著賀寅睡過去,賀寅卻越熬越精神。
落在頸間的呼吸逐漸粗沉,金卯攥著床單,夜色裡,睜大的雙眸中有些慌張。
“阿奴——”
賀寅又想食言了,他在金卯面前永遠做不到心如止水,親了就要抱,抱了就要上,這會兒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半個月的精神之戀快讓他憋瘋了,一碰到金卯就渾身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