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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進井裡的司南逸穩穩落在秦天軟蓬蓬的大尾巴上。
秦天也被他這一動靜給吵醒了,抬起琥珀色狐狸眸,盯著一身溼濘的他看。
司南逸朝著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外面下暴雨了。”
司南逸剛說完話,恰好井外便傳來了轟隆轟隆的一陣陣滾雷聲,彷彿就是力證了他所言非虛,外面真下暴雨了。
狐狸身秦天本想著讓一身溼漉漉他,別挨著自己乾燥皮毛。
而又發現,司南逸不知何時躲到了他的尾巴下面,從尾巴下傳來的微微顫動讓秦天頗為的在意。
“司南逸……”
直到滾雷聲停後,司南逸才悄摸摸從他尾巴下探出腦袋來。
在他臉上,秦天看到他極力剋制的,驚慌表情,秦天也當即一目心之瞭然,原來,魯莽率性又衝動,天不怕地不怕的司南逸竟然會害怕——打雷。
本想著讓他離開自己身,又順帶嘲笑他一番,但看他那驚慌顫慄的一瞬間,秦天又心軟了下來。
“司南逸,你冷嗎?”
司南逸搖了搖頭,井外再一次劃過一抹熾白的亮色,雷聲也相伴而滾落,秦天用尾巴捲起司南逸,洽好掩上他的雙耳,並將他攏至自己脖頸處,挨著自己大腦袋,秦天低聲細語道:“你過來些,我有些冷。”
司南逸摸上他毛絨絨大耳朵,湊近了看,他發現秦天的眉心之處,有一抹赤紅的滕蛇額紋,煞是好看,司南逸開玩笑道:“要不我也化真身,咱倆擠一塊,應該更暖和些。”
秦天當即阻止他道:“你別化真身,這井很窄,容不下。”
司南逸哈哈大笑道:“那倒是,我個頭大,些許會把你壓的喘不過氣。”
秦天嘆氣道,“你知道便好。”
而司南逸卻在自己說出那一句,“壓的你喘不過氣。”
腦海裡同時閃現出了,他沒有任何記憶的畫面——同樣是在鎖妖井裡,他騎身於秦天身上,啃著他的嘴。
司南逸瞪大眼,倏忽坐直身子,秦天不解的抬起腦袋看向他。
而井外又落下一記炸雷,司南逸幾乎是本能下意識的撲進秦天皮毛裡。
秦天用尾巴拍撫著他的背,以驅體為牆,為他隔絕雷聲,再一次嚴實的將他攏於懷中。
直至天明,晨熹照露,鳥鳴澗林。
清幽蘭草香味浮於鼻腔中,司南逸幽幽醒來,發現自己竟躺回了寢室裡。
往身側探去,秦天睡的另一邊床,已經收拾好,被子和枕頭都整齊擺放至床尾一隅。
鎖妖井裡一夜相惜,恍惚的彷彿做夢一般不真實。
司南逸打著哈欠起床,可才一轉身,便正正對視上秦天的琥珀色雙眸,司南逸瞪了他一眼道:“既然還在,幹嘛不出聲?你想嚇死誰啊!”
坐在桌子前極力不發出任何動靜打擾他睡覺,而安靜翻著書看的秦天,開口道:“我看你也沒被嚇到。”
司南逸下床穿好靴子,就要往外衝,卻被秦天又提了回來,司南逸眨巴著他桃花眼道:“幹嘛?”
秦天欲言又止鬆開了他:“沒……事,我先走。”
司南逸一臉莫名其妙的,但也破天荒讓著他,若換做平時,他倆出個門都要爭執半天,誰先走。
而先出門的秦天,腳步卻走很慢,彷彿刻意在等司南逸追上來。
果然,司南逸追了上來,且很自然攬上他的肩,笑嘻嘻道:“秦天,你要去飯堂嘛?”
秦天任他攬著,溫聲細語道:“你不覺得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兄嘛。”
司南逸毫不在意道:“幹嘛那麼見外。”
秦天從鼻腔裡嘆了一口氣,“罷了,不過,你還未學會飲氣嘛?”
司南逸解釋道:“不是學不會,只是不習慣,以天地之靈氣為食,雖能裹腹欲,卻沒有飽足感。”
秦天道: “修練本質就是的戒斷心中慾念,而不是反其道執於那慾念。”
司南逸擺擺手道:“道理我都懂,可真正做起來就是很難,畢竟我跟你不一樣,你從小就吃化氣丹,你沒有對食物美味的執念,但我有,我嘗過就會惦記。”
“你這是在放縱自己慾望,哪有那麼多理由和藉口。”
“又不是和尚,哪有人逼著自己強行斷七情六慾,你這個老古板!”
秦天僵愣在原地:“老古板!”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定義。
司南逸道:“人法天,地法道,道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