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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默……
他天生五識殘缺,又患有血病,藥石無罔根本就治不好,一直受他累及的爹孃便狠心把他丟在我這小醫倌裡,任其自生自滅。
直到醫館來了兩位道人。
“既然你也不想管,為何不把他趕出去。”
鶴髮斑駁老大夫嘆息道, “天見可憐,他活不過今晚了,倒不如在我這享這最後一刻安寧,唉!”
白衣道人站在病榻前,俯視著因高燒已經意識模糊的男童,俯下身,伸手捏了捏他抱於胸前的手腕,又瞥了一眼他手中抓得緊緊的木質很新的粗製木鶯道,“你爹和你娘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你留著這東西又用何用?”
雖然知道男童根本就聽不到他說的話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男童還是將那粗製木鶯緊緊抱於胸口,氣若游絲的貼著小聲道,“爹,娘……”
“醒了。”
男童呆呆看著黑眼圈重得快掉下來的白衣道人,即便這般疲態,也依舊掩蓋不住他俊逸的容顏。
“你高燒了半個多月,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說著白衣摸向衣襟,掏出靈煙桿叼在嘴裡,看了一眼還尚是病患的男童,又放回衣兜裡道, “別看了,我是你爹,我叫瀟暮,而你是我兒子,你叫言默!”
男童呡囁道, “言……默……”
白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 “嗯,因為你爹我是入贅,所以你隨你娘姓!”
說著,看向剛熬好藥端進門,什麼都還不知道的言卿塵。
男童盯著言卿塵呡囁著唇開口道,
“娘……”
“哈哈哈哈哈……”
看著言卿塵瞬間憋成醬紫色的臉,白衣狂笑不止,他撫順著言默一頭亂糟糟的短髮道,“我們默兒可真聽話!”
“你要收養他?”
“嗯!”
“怎麼,很意外?”
“不會,你總是喜歡在外面亂撿東西,誰又能勸得住你。”
白衣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遺憾道,“你這話說的怎麼酸不溜球的,還不如問責我,要你當他孃親之事也有趣些。”
言卿塵摸上他的手,包覆於掌心道,“你都願意入贅了,我又有何怨言!”
“還真是給你跟杆,你就順著往上爬啊!”
白衣掙開他的手,反手握上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拉過他胸前的衣襟,腦袋也跟著湊過來,近在咫尺間,言卿塵依稀都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顫動,言卿塵的深眸星光璀璨。
“不過你說的倒是沒錯,畢竟你也是我撿我回來。”
“暮……”
“哈……好睏!”
白衣打了一哈欠,再也熬不住的將身體滑落,鬆開抓在他衣襟上的手,墊在後腦勺上,另外一隻手拉過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肚子上,道,“照顧那孩子半個多月都沒闔眼,困死我了,讓我躺你懷睡裡一會兒。”
言卿塵眼含柔光注視著他,“那你睡吧!”
北境腹地。
“果然人年紀大了,就會回憶些沒用的過去。”
“師……尊” ,司南伯眼神慌亂的盯著此時此刻狀態下竟然還能失了神,自言自語說自己年紀大了這件事實的言卿塵。
言卿塵看著釘在他心口間已沒入一半匕首,即便現在他嘴角迸血,卻依然從他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揚起血淋淋的手擺了擺,於滿臉慌亂司南伯道,“別怕,我沒事……”。
接著,言卿塵拔出穿刺於他胸口間的匕首,起了身,步履沉重的踉蹌了幾步,突然眼前一片黑,他再一次重重的倒了下去。
一陳芳草的氣息,隱隱傳來,言卿塵微微的睜開眼,一冰冷的石壁映入眼簾,迷濛之中,他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替換而來的是一張稚氣未脫圓臉,言卿塵失望的閉上眼,在次睜開之時,那張圓臉又近了幾分,他不由得汗顏的盯著與此同時正在盯著他的小鬼頭道,“太近……了……”
司南伯興奮的大喊道,“師尊…你可算醒了…”
言卿塵環視著自己身處的周遭環境,一處空曠的石洞,而自己則躺在一厚厚的草堆之中,他支起沉重如灌了鉛的身體,拉開衣襟,一觸目驚心的黑色花瓣狀裂紋,從心臟蔓延至整個胸腔,抽動蠶食宿主的血肉,司南伯緊蹙著眉頭愧疚道,“師尊,蠱毒好像也壓不住您體內的情花毒素,我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
言卿塵攏好衣衫道,“不必了,這些時日倒是讓你勞心了許多,修煉都耽擱了,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