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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暮俯視著青石臺階之下那雲霧繚繞之外,朦朧可見的巍峨凌峰,錯落有致的杉木角簷閣樓依峰而建,又繞峰而布,鱗次櫛比直上雲霄般,望不可斷。凌峰之上又時有結群飛鳥穿雲透霧,鳴聲悠揚,翱翔於空,化為點墨,為這巍峨的寂寥添了一抹生機。
這好歹也是待了近一年半載的地方,山還是那山水也還是那水,有什麼好看的,瀟暮心裡吐槽著,可轉身對視上那雙熾熱的眼眸,瀟暮萎了,他心口不一的扯淡道,
“……現今擎霄宗到是和當年自己遐想一樣。”
“你如今回來了,就別走了,擎霄宗需要你。”
瀟暮嘴角微抽,梨眸苦作煙雨朦朧飄過思緒萬千,他轉身看向一直緊跟著自己,說得上寸步不離的四閣主廉虛,他的面色也一如往昔般蒼白無血宛若倒棺屍讓人嘆然,瀟暮儘可能的不去看他,但還是故作關心口吻關切他道,“這些年,你可還好?”
廉虛微蹙眉頭,目光緊盯著瀟暮道,“你不在,我怎能安好?”
心想著還是跳過這些假惺惺噓寒問暖的瀟暮朝廉虛招手道,“手。”
廉虛撩起袖子,將自己的手腕湊於瀟暮跟前,原以為瀟暮要給他把脈,然而並不是,瀟暮往他的掌心放去那一塊血晶,廉虛捏著質地溫潤的血晶端詳著,狐疑道,“這是做什麼?”
瀟暮戲精附體鄭重扯淡道,“二十年前,未來得及給你的。”
廉虛不解道,“二十年前?”
瀟暮點了點頭,廉虛撫捏著血晶,五味雜陳的眼神目視著二十年間心心念念之人道,“你踏遍整個九天,甚至還去了北境,就是為尋這片只在傳說中出現過蛟珠?”
瀟暮眉毛狠狠的抽了抽,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瀟暮點了點頭道, “……嗯……雖說是傳說,但大抵還是讓我找到了,你的病……”
廉虛手握血晶不知作何表情,橫在他們過去二十年之間種種誤會歷歷浮現於腦海中,他苦笑道,“你果然還是在同情我。”
瀟暮眉頭微抬,手心冷汗沁出,腦海裡同時浮現出瀾禾慫恿他裝模作樣的回擎霄宗尋言默的事,悔不已,廉虛師叔就算再怎麼痴情於那人但也不至於傻到分不清東南西北吧,早知道就不該聽瀾禾那犢子扯蛋了,我……瀟暮捏了捏手指,忐忑不安道,“那個……”
“那我呢?大師兄對我呢?無論是二十年前還是現在?”
廉虛拉上瀟暮的沁滿冷汗的手貼在自己的胸襟上。
而以為被揭穿的瀟暮在廉虛緊迫的追問下,磕巴道,“咦?……我……大師兄……”
廉虛在他猶豫中彷彿已經曉他的答案,緩緩道,“是我太急了,沒關係的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只要你回來就好。”
瀟暮抽開手道,
“憐,我此次來……”
“言默,你這麼就那麼死腦筋呢!”
閣樓外傳來一陣急切嘈雜之聲打斷了瀟暮的話。
“事到如今,你還整不明白嗎?更何況當著百家玄門眾人面前,他自己都承認了他根本就不是九霄,你敬之愛之的那個人早就被替換了。”
轟隆一聲,凜然不動任何懼顏懼色的言默,腳下的地板皸裂為龜背紋,煙塵囂揚四起。
言默也被眼前的仨人逼退丈來遠,他劍插抵地,方才穩下了急退的身形。
“他養育了我整整二十多年,無論他是何身份,他與我而言都是生父一般的存在。”
五閣主靈虛持鞭、六閣主徵虛持尺、七閣主明虛持大刀的仨人面面相覷,七閣收回了大刀咬牙跺腳吼道,“老子不管了,你愛咋滴咋滴吧!”
小六也收回了戒尺道,“我不會攔著你去,但我就想問問你,你拿什麼去與老四求解藥,掌門之位嗎?”
言默道,“掌門之位又何妨,哪怕要我命,我片刻也不會猶豫。”
靈虛也全然不顧昔日玉女的形象扯著嗓門道, “言默,擎霄宗好不容易才安寧了一會兒,你就不能消停片刻。”
“抱歉!”
“你這個固執石頭腦袋!”
五閣主靈虛朝他揮去長鞭,恨恨的罵道,“你只想著你自己,擎霄宗的眾多弟子你可為他們慮過,你妄為一宗掌門!”
“啪!”一記響亮的鞭聲落在了言默的背上,衣裳連帶著血肉綻開一道暗紅觸目的口子。
小六上前攔住靈虛道, “姑奶奶,你真打啊!”
靈虛扯著鞭子怒怨道,“我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