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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芬:“因為王江成不是經常打罵文珍嗎,還有文珍的孩子有時候情緒崩潰會尖叫,熊麗鳳就認為文珍一家吵著她孩子休息啦、做作業啦!她為此和文珍吵過好幾次了!”
曾子君:“那您呢?您和熊麗鳳都是秦文珍的鄰居,秦文珍一家平時也會吵著您吧?”
陳芬笑道:“文珍一家搬過來後,我兒子已經上大學了,不住家裡,我這人呢睡得又沉,吵就吵吧,也不影響啥。”
寧稚:“除了您,還有誰知道熊麗鳳和秦文珍關係不好嗎?”
陳芬:“那我可就不清楚了。”
寧稚:“好。打擾了陳女士。”
陳芬:“不打擾,我剛吃了午飯,也沒啥事兒,一個人在家閒出屁了!就指望有點啥事兒能讓我忙活呢!”
寧稚玩笑道:“兒子工作了,您算是完成任務了,生活是輕鬆些了哈?”
陳芬:“可不嘛!人生就是這樣,一代養大一代,最後功成身退。”
掛上電話,王思雨笑說:“這位阿姨還挺健談。”
寧稚:“她兒子考上老家的公務員,她和丈夫都有退休金,生活滋潤才能這麼豁達。反觀熊麗鳳,應該也是壓力大,苦大仇深的樣子。”
曾子君:“話說回來,咱們現在雖然知道熊麗鳳和秦文珍有恩怨,但並不能因此證明熊麗鳳作偽證。”
寧稚緩緩點頭:“是的。如果實在找不到駁斥熊麗鳳的證據,就只能先按訴訟策略往後走,但最終都要回到本案的爭議點——案發時,秦文珍和王江成到底有沒有發生衝突。如果證明不了這點,那秦文珍大機率還是謀殺罪。”
謀殺就是死刑。
想到秦文珍有可能死刑,寧稚就覺得很難過。
即便上天對她不公平,給了她一個自閉症的孩子,可她還是那麼努力地想活下去,那麼用心地為孩子做康復。
可到頭來,卻得不到一個善終。
寧稚心情壓抑,吃過午飯,又去會見秦文珍。
秦文珍剛從法院押送到看守所不久,見她前來,以為案子有進展,緊張地看著她。
寧稚調整情緒,開啟錄音筆,說:“我來是想再次跟您確認,案發時,您和王江成爆發的爭吵,與平時熊麗鳳前來投訴的爭吵比較,是不是小聲了些?”
秦文珍搖頭:“每次吵架都是那樣的,沒有什麼不一樣。王江成這人嗓門大,別說吼罵了,就是稍微大聲點說話,都能吵到隔壁。”
寧稚點點頭,說:“我再去求陳警官查監控,確認熊麗鳳案發當天是不是在家。如果案發當天她不在家,那就能坐實她作偽證。”
秦文珍什麼都不懂,只能怔怔地等著她發問。
寧稚嘆氣:“現在最麻煩的就是熊麗鳳的口供。如果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做再多的努力都沒用。”
秦文珍:“那1103戶呢?他家肯定也能聽到動靜。”
“那戶帶孩子回老家了,案發那天屋子裡沒人。”
秦文珍無措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案子的事情就交給我們,您別操心這些,保持好心態。”寧稚收拾東西站起身,“我得去找陳警官一趟,我先走了。”
陳鈞出門辦案子了,寧稚站在他辦公室外頭等著。
她在心裡覆盤今天的庭審,越盤越沒信心。
當律師這些年以來,經她手的刑事案件,還沒有當事人被判刑的,她越發害怕運氣都在以前用光了,以至於這個案子再沒了好運氣,令秦文珍被判死刑。
是的,秦文珍這個案子,她已經不敢指望她無罪了,只求不是死刑。
“我說你怎麼又來了?”陳鈞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寧稚轉身,就見他帶著兩名年輕的刑警從走廊那頭走過來。
寧稚趕緊跟著他們走進辦公室。
“陳警官,還是秦文珍的案子。前陣子您不是幫忙查過她鄰居家門口的監控嗎?我想請您再幫忙查一個日期的監控。”
“上次不是查過了麼?怎麼又要查?”
“這次查的和上次不一樣……”
陳鈞抬眉看了她一眼:“秦文珍的案子,今天開庭?”
“是的是的。”
“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所以我才來麻煩您幫忙再查個監控。”
陳鈞對下屬說:“你帶她去查。”
“好的老大。”
寧稚謝過陳鈞,跟著刑警來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