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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猛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去,剛一抬眼,就瞧見昨天的那個神秘女人。她還是那一身奇特的裝束,修身的黑色長袍拖至腳踝,衣角隨風輕輕擺動,透著幾分冷冽的氣息。頭上那頂寬寬的大簷帽子,帽簷壓得極低,彷彿要將她的整張臉都隱匿於陰影之中,唯有那一層黑紗,如朦朧的霧靄,鬆鬆垮垮地遮住了面容,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
此時,蘇老爺子帶著一眾人走了出來,剎那間,藥堂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那女人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當她的視線觸及蘇父的瞬間,身形明顯一僵,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閃電擊中,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姜猛的目光如鷹隼般緊緊鎖住她,雖看不清黑紗之下的表情,卻仿若能透過那層薄紗,真切地感受到她內心的詫異,那股情緒如洶湧的暗流,在空氣中悄然湧動。
女人頓了頓,緩緩抬起手,纖細的手指捏住帽簷,一點一點地取下帽子。剎那間,一頭如墨的長髮傾瀉而下,散落在她的肩頭。那張臉暴露在眾人眼前,當真是絕美清冷,白皙勝雪的肌膚宛如羊脂玉般溫潤,又透著絲絲涼意;眉如遠黛,不濃不淡恰到好處;尤其是那雙眼睛,仿若藏著一泓秋水,深邃而澄澈,幽深得彷彿能將人的魂魄都吸進去。
姜猛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而後下移,瞥見她那近乎透明的清白面板,心下不禁“咯噔”一聲,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暗自思忖:“這般奇異的膚質,絕非尋常所致,要麼是練了某種極為隱秘的功法,以內力強行改變身體肌理,要麼就是長期服用一種罕有的藥物,才能維持如此。”這般想著,他的眼神愈發銳利,似是要將她看穿。
“姜猛,”女人朱唇輕啟,聲音如碎玉落盤,清脆卻又透著幾分疏離,
“你還真的挺厲害。看來那人說的沒錯。你今天就給我看看吧。”說著,她蓮步輕移,緩緩伸出了一隻皓腕,腕間的羊脂白玉鐲子相互碰撞,發出輕微的叮噹聲,在這寂靜的氛圍裡格外清晰。
姜生也不忸怩作態,神色鎮定自若,大步向前,伸出三根手指,穩穩地搭上她的手腕。手指剛一觸碰到那細膩的肌膚,他便屏氣斂息,集中精神,試圖從她的脈象中探尋出秘密。時間仿若靜止,許久之後,姜猛才緩緩把手收回,眉頭依舊緊鎖。
“你這是長期服用一種非常怪異的草藥,才會呈現出這般症狀,可究竟是何種草藥?我竟有些摸不著頭腦,感覺像是‘川霧’,卻又有諸多不同之處。”姜猛心中滿是疑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他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情況。
女人聽聞此言,表情瞬間變得極其認真起來,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她貝齒輕咬下唇,似是在做著某種艱難的抉擇。片刻後,她微微仰頭,恢復了那副清冷模樣。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們還會見面的。”說完,她決然轉身,衣袂翩躚,快步離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姜猛,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說走就走了?太詭異了。”一旁的蘇妍忍不住湊上前,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困惑與驚愕。
姜猛沒有立刻回應,他佇立在原地,望著女人離去的方向,神色凝重。其實,從剛才那女人靠近的瞬間,他就在她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卻又格外熟悉的味道。那是大禹山裡獨有的味道,潮溼的泥土混合著古老樹木的清香,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神秘氣息。
姜猛心底湧起一股不祥的預大禹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大禹山裡定然隱藏著某種神秘力量,而如今,自己誤打誤撞闖入了這攤渾水,那股神秘力量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這個貿然闖入的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