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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回打量兩個人,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被朔月搶了先:“容公子。”
“你給我的那顆藥丸……”朔月有些猶豫,“是不是加了醉夢鄉?”
容銜一夾菜的手一頓,繼而筷子一扔,撫掌讚歎:“朔月果然厲害,這都能分辨出來。”
謝昀放下筷子,再度警覺。
“既然二位問了,那我就有話直說。”容銜一誠懇坦白,“沒錯,我是來破壞這個家的。”
啊?朔月張了張口:“我以為……”
容銜一反問:“兩位以為,我是奉師父之名,前來讓他的故事達成‘滿意結局’的?”
難道不是嗎?謝昀和朔月面面相覷。
“師父倒的確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討厭為人作嫁衣。”
容銜一倒是供認不諱:“醉夢鄉此藥,可在言語誘導下令人陷入迷幻境地。因此我特意在朔月面前提到謝從瀾,特意讓謝公子聽到。包括之前的所作所為,也是想挑撥離間。”
只是他的挑撥離間實在沒什麼用處,反而陰差陽錯加快了二人的複合。
謝昀沉默片刻,出聲問道:“既然如此,怎麼不繼續了?”
“有些不忍心。”容銜一摸摸下巴,撈起腳底下打轉的班寅親了一口,“天可憐見,你們倆怪可憐的。”
怪可憐的謝昀和朔月:“……”
“我打小被那老傢伙收養,從小到大除了讀書習武,天天都要寫他那破爛話本子,當然忍不住反叛。”容銜一回憶過往,悵然地嘆息,“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師父擺弄的棋子,窮盡一生只為成為他話本子裡的甲乙丙丁。”
朔月試圖安慰,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謝你。”
“不必,這些日子白吃白住也夠本了。”容銜一笑著擺擺手,卻忽然想起什麼,“對了,那老傢伙還託我給你帶個東西。”
一幅……畫像?
看清那畫中人的時候,朔月陡然愣住。
他曾在許多地方見過這幅畫像。畫上的人衣袂翻飛,宛如神靈。畫像角落隱蔽之處,有一枚小小的銜尾蛇印記。
繪就這幅畫像的人已經埋骨黃沙。弩箭穿透他的心口,他自百丈城樓躍下,終結了戰爭,也結束了自己的宿命。
這些往事,朔月還沒來得及和任何人說過——除了容鳳聲。
彼時他將要離開皇宮,猶疑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