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現在卻不得不接受,好不容易把兒子盼回來,傅逢朝喜歡什麼樣的都好,只要能把人留下來。
“你喜歡誰媽都支援你,別學徐笙那個臭小子,你舅公氣得到現在還在醫院裡出不來。”
傅逢朝索性沉默。
他母親總是想一出是一出,他多拒絕幾次也就消停了。
到現場傅逢朝放下田婉清先去停車,十幾分鍾後上樓,田婉清正與那位杜夫人聊天,旁邊還有另幾位名媛。
背對進門方向的是位一身奢華禮服的貴婦,溫溫嬈嬈地笑道:“項鍊是我兒子剛去巴黎出差,在佳士得拍來的,我總說讓他不要這麼亂花錢,他就是不聽。”
傅逢朝看到自己母親臉上堆著假笑給人捧場:“真漂亮,真襯曼思你的氣質,戴上後看著就像年輕了三十歲。”
旁的人都笑了,或真或假地附和著恭維。
這些名媛貴婦們,年輕的時候炫老公,年紀大了炫子女,永遠都是這一套,也難怪田婉清說她們假。
傅逢朝停步在旁等了片刻,待田婉清與人寒暄完才上前。
田婉清一拍他手臂,不滿道:“你怎麼才上來,等你半天了。”
“免得擾了你的雅興。”傅逢朝淡道。
“還雅興呢,”田婉清受不了地說,“我頭都大了,就剛那位,我最怕就是碰上她,三句有兩句不離她兒子,誰不知道她兒子本事,格泰太子爺嘛,用得著天天吊在嘴邊嗎?”
傅逢朝目光落過去,也認出那位眾星捧月的貴婦是誰——同樣是當年在葬禮上見過一面的,對梁玦的死滿臉麻木的他的母親,姚曼思。
“而且啊,我都不知道我哪裡得罪過她,她好像特別針對我,總挑我的刺,莫名其妙的。”田婉清抱怨道,剛那句“年輕三十歲”便是她故意諷刺姚曼思說的。
傅逢朝撇開視線:“不必搭理她,下次她再說你直接走開。”
田婉清頓時樂道:“那倒是,就她得意,誰還沒個有本事的兒子呢,我兒子也一點不差。”
說了幾句話,她帶傅逢朝去與杜夫人打招呼。
傅逢朝相貌堂堂、穩重幹練,又是這些二代裡難得肯吃苦,腳踏實地幹實事的一個,無論幾十歲的女性,無不喜歡他。
杜夫人與田婉清是閨中密友,雖沒明著說但有這個默契,當下幫自己侄子看上眼,讓人安排他們一會兒坐一塊。
這邊談笑風生,姚曼思一轉頭看到田婉清身側風度翩翩的傅逢朝,嘴角笑意滯住,盯著他片刻,陰霾爬進眼底。
梁瑾是在半小時後到的,他本不想來,姚曼思連著發去幾條訊息,堅持要他親自來接自己。
柏琗公寓離這邊不遠,他進家門換了套衣服便直接過來了。
現場正在進行捐贈品拍賣環節,梁瑾進門,徑直走向姚曼思那桌。
姚曼思看到他笑了笑,讓他坐下:“還沒這麼快結束,你也坐會兒。”
同桌其他人見到梁瑾,又是一番寒暄問候。
聽著別人恭維自己兒子,姚曼思笑意優雅,不掩得意。
梁瑾隨意坐下了,他既然來了便不能不表示,看姚曼思翻著拍品圖錄時目光在某頁多停了片刻,順手幫她將東西拍下。
價格不菲的一隻古董花瓶,姚曼思未必喜歡,但拍出全場最高價顯然滿足了她的面子。
只要能讓她滿意不鬧騰,梁瑾從來不介意破費多少。
田婉清看到這一幕笑起來:“要不就說姚曼思生了個好兒子呢,一來就出手上百萬拍個花瓶給她,別說還真適合她。”
她不是尖酸刻薄之人,能說出這種話,實在是之前在姚曼思那裡積攢了太多怨氣。
傅逢朝將拍品圖錄遞過去:“你挑一件吧。”
田婉清隨意翻著圖錄,沒太大的想法,她無意真跟姚曼思較勁,但既然是慈善酒會,總不能沒點表示。
“剛不是讓你去跟別人聊聊天嗎?真一點興趣都沒有啊?”她順口問起自己兒子。
傅逢朝無動於衷:“沒興趣。”
先前座位沒有安排和田婉清一處,他就已經猜到是什麼意思。
果然入座沒多久,身邊便有其他人捏著杯香檳酒坐下,笑著跟他搭訕。
長得不錯且明顯對他有意思的年輕男人,有意地示好,傅逢朝卻全無興致。
十年前的那個雨夜,帶走的不只有梁玦的生命,還有他那顆鮮活跳動的心。
或許有比梁玦更好的人,但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