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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他也僅有他,他是長子長孫,必須承擔起家族責任,沒得選擇。
陶泊是他姑姑的兒子,比他和梁玦小兩歲,從小跟梁玦關係最好,脾氣相投玩得來,不像他早就習慣了循規蹈矩、一成不變。陶泊不肯進格泰,自己弄了個電競俱樂部,幹得風生水起。如果梁玦還在,大概也能和陶泊一樣,不被束縛做喜歡做的事情。
但沒有如果。
新人來敬酒時,笑容明媚的新娘遞了枝花給梁瑾,說是她手捧花中的一枝,拆散了送給現場的單身人士,讓梁瑾務必收下。
陶泊不平抱怨:“我也是單身,為什麼不給我?”
周圍人都在笑,這位少爺三天兩頭和女明星女網紅上頭條,誰還能沒看過他那些風流八卦。
梁瑾與人道謝,他剛看到傅逢朝也被新郎塞了枝花到手裡,便笑納收下。
新人們繼續去別處敬酒,陶泊看了看梁瑾手中怒放的白玫瑰,問他:“你不會是春心動了,也想談戀愛了吧?那爺爺肯定很高興,立馬要給你張羅十個八個門當戶對的大小姐。”
花枝在梁瑾手中慢慢轉了一圈,他的嗓音平淡如常:“從沒想過。”
傅逢朝只坐了片刻又起身走出了宴會廳,那枝花被他隨手插進門邊禮賓臺上的花瓶裡。
梁瑾的視線停在他指尖落下的那個點,頓了頓。
婚宴結束前,陶泊先一步離開,梁瑾獨自留到最後。
走出宴會廳時,他也將新娘送的花插進了那隻花瓶裡。
開得嬌豔的白玫瑰花瓣擦過彼此,沿著瓶口轉了個圈停住,枝葉交疊,相映成趣。
賓客陸續離開,梁瑾去與徐老告辭,停步在門廳處多聊了幾句。
老人雖坐著輪椅但精神矍鑠、滿面紅光,拉著梁瑾說了許多話,讓他有空去家裡玩,對梁瑾這個穩重又能幹的小輩很是喜歡。
“我那個孫子,要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總算現在結了婚,不知道以後能不能長進些。”老人感嘆。
梁瑾抬眼間,看見自休息室那頭出來的傅逢朝,他與新郎走在一塊正說著話。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
角落裡衝出的侍應生模樣的人揮著匕首撲向新郎,新郎毫無防備被扎中肩膀,鮮血濺出,痛撥出聲後退開。兇徒見一下沒刺中要害,發了狠地撲上去接二連三補刀。
周圍驚聲四起。
傅逢朝離新郎最近,在兇徒再次撲過來時抬手幫擋了一下。
梁瑾眼睜睜地看著,心跳驟提到嗓子眼,下意識想上前,趕來的保安已蜂擁而上將人制服。
門廳處亂成一團,新郎被刺中數刀胸前全是血倒地,徐老見自己孫子出事激動下暈厥過去,被按在地上的年輕男人紅著眼瞪著新郎,大聲咒罵他該死。
一出荒唐鬧劇。
梁瑾用力一握拳,才覺自己手心已冒出了冷汗。
他停步原地,不斷上前去幫忙的人群更遠地隔開了他與傅逢朝。他的視線跟隨那個人,看著傅逢朝蹙眉忍耐,一言不發地退出人群之外。
旁人的注意力都在重傷的新郎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傅逢朝的手也在流血。
傅逢朝皺眉看向自己被劃傷的右手虎口,一條手帕遞到他面前。
“你手也受傷了,按住先止血吧。”
傅逢朝抬眼,對上面前梁瑾十足鎮定的目光。
“乾淨的。”梁瑾多說了一句。
傅逢朝沒有接,已有工作人員過來,見他滿手是血,慌亂遞紙巾給他。他直接拿過紙巾,按住了自己傷處。
梁瑾伸出去的手停了幾秒,捏緊手帕,收回揣進了褲兜裡。
他輕抿唇角,見傅逢朝傷處的血迅速將紙巾染紅,提醒道:“你傷口太深了,需要去醫院縫針。”
傅逢朝傷得不重,沒必要等救護車一起走,但他是自己開車來的,也不方便。梁瑾提議送他去醫院的話到嘴邊沒有說出口,大抵也是自討沒趣。
叫囂的兇徒罵得太難聽,被保安摁著頭壓在地上,開始痛哭嚎啕,怒斥新郎無情,騙他身和心又把他甩了,回頭和女人結婚。
還沒走的賓客聞言無不譁然。
徐家人或目光閃躲、羞愧難當,或震驚失語、不可置信。
傅逢朝眉頭緊鎖,眼中有轉瞬即逝的憎惡。
梁瑾看著這樣的傅逢朝,忽然有些想笑。
他今夜來這裡只為了看一眼傅逢朝,看到了也就滿足了,還能見到傅逢朝這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