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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甚至算得上怨毒。
“他是害死你哥的兇手,你還跟他在一起,也不怕天打雷劈!”
這是第一次,她提到當年真正死去之人,也像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撕開那層母慈子孝的虛偽表相後,內裡盡是破爛腐朽。
“他不是。”梁瑾平靜說,不為爭辯,只陳述事實。
當年的事姚曼思可以怪他,但怪到傅逢朝頭上,便是徹底的無理取鬧。
姚曼思冷笑。
“你爺爺現在年紀大了,管不了你,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也死了,就再沒人能煩著你,你好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做什麼?
“也是,當年阿瑾死的時候我就該跟著去,冒牌貨就是冒牌貨,你從頭到腳哪一點都比上阿瑾,我怎麼就容忍了你整十年。”
姚曼思的手裡多出了一枚碎玻璃片,貼上了沒有包紮的那隻手腕。
她動作很慢,血珠貼著面板一點點滲出來,待到她指尖都在發顫時梁瑾終於給出了反應,一隻手覆上去,包裹住那枚碎玻璃用力按住她的手。
姚曼思憤怒抬起頭:“你做什麼!”
梁瑾居高臨下看著她,目光裡是無動於衷的冰冷:“我說了你這招對我沒用,你要是真捨得死,我現在也沒機會在這裡聽你說這些廢話。”
鮮紅的血自他指縫間流出,分不清是誰的血:“你自己說的,你只有我這一個兒子了,我哪怕是個冒牌貨,你也只能這麼忍著,不想把我也逼死,就不要再做這種事。”
走出病房時,梁瑾停步靠向牆壁深吸一口氣,手帕捂住還在流血的手掌,不覺擰眉。
在原地站了片刻,他爺爺的管家出現,問了問姚曼思的情況,說老爺子也來了,就在樓下露天停車場,請他過去。
梁老爺子人在車上等,原本打算上去看姚曼思,瞧見梁瑾的車在這又改了主意。
梁瑾拉開車門坐進去,受傷的那隻手插在褲兜裡,沒有讓他爺爺看到。
“你媽怎麼樣了?”老爺子先開口問。
“沒什麼大事,”梁瑾輕描淡寫地說,“她精神不穩定,我不打算讓她出院了。”
老爺子沉默片刻,問他:“你跟傅家那位一起回來的?”
梁瑾偏頭看了眼窗外,深秋黃昏時分的晚景格外蕭條,連同他的心境也是,船上的那場盛大煙花終究只是過眼雲煙。
他說:“是。”
“你是怎麼想的?”老爺子直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