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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露臺,點起一支菸。他在煙霧繚繞裡忽然就想起昨夜,梁瑾搶過他的煙,咬進嘴裡時那一刻的眼神——
慌張的、生動的,忘了掩飾,像極了從前的梁玦,大概只有梁瑾自己沒有意識到。
翻出藥隨便吃了兩片,傅逢朝摸著手裡的藥盒,在這煦日朗風裡緩緩閉上眼,想著,或許用不了多久,這些對他本來就沒什麼作用的藥他也可以戒了。
梁瑾一覺睡到快八點才醒,坐起身怔愣了幾秒思緒逐漸回來。
傅逢朝不在,他披上件外套去客廳也沒找到人,最後走去露臺外,聽到樓下隱約的說話聲循聲看去。
傅逢朝在站在院子裡的樹蔭下,正在跟他請的那位嚮導閒聊天。
他一隻手插兜,姿態放鬆,說話時的神情也閒適。
梁瑾看著這樣的傅逢朝,莫名想到當年他們的初見,那場音樂沙龍結束後,他走出露臺,看到站在下方等他的傅逢朝。
那時的傅逢朝也是這樣,鬆弛隨性,抬頭笑問他願不願意一起去約會一場。
手機螢幕忽然亮起,梁瑾目光掃過去,是傅逢朝發來的訊息。
【站那裡發呆做什麼?】
樓下站著的人依舊在跟人閒聊天,手機握在手中,慢悠悠地劃撥著,並未看他。
梁瑾沉下呼吸,回覆:【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傅逢朝的新訊息進來:【反正比你早。】
梁瑾:【不是說一早就出門,為什麼不叫醒我?】
傅逢朝:【也不用這麼早,房間裡有早餐,你先吃點東西。】
傅逢朝終於抬眼看向房間露臺這邊。
太過炙熱的陽光暈眩奪目,梁瑾必須眯起眼才能勉強看清他眼中的笑。
他想了想,又發了一條訊息出去:【你在跟人聊什麼?】
傅逢朝回:【探討一下今天走哪條線,比較容易找到我想拍的那隻母獅子,等你吃完早餐我們就走。】
梁瑾:【嗯。】
傅逢朝:【你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
梁瑾驚訝低頭,看清楚自己身上外套,似乎確實不是他的那件。
同樣是灰黑色的薄夾克衫,只有細節略處有不同,剛起床時他有些迷糊,隨手拿錯了。
梁瑾一陣尷尬,他不是故意的,傅逢朝卻未必相信。
【穿錯了。】
【哦。】
果然,傅逢朝根本不信。
即便看不清,就這一個字梁瑾已能想象出傅逢朝臉上那要笑不笑的表情。
他也懶得解釋了,轉身回房去,換回自己的衣服。
吃早餐時,梁瑾順手回覆了幾封工作郵件。
秘書打電話來問他在哪,他如實相告,秘書在電話裡聽得心驚膽戰:“那邊不是高風險地區?梁總你怎麼去了那裡?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梁瑾道:“過兩天就回去了,有事我會隨時聯絡你。”
傅逢朝進來房間恰好聽到這句,坐下看著他。
梁瑾結束通話電話:“現在走?”
“要不要回去?”傅逢朝問他。
梁瑾其實也擔心,猶豫之後還是說:“明天回去吧,你自己說的,再拍一天,今天拍不到就算了。”
傅逢朝注視他的眼睛,片刻才又開口:“昨天說的收斂是真的,以後不來這種地方了。”
梁瑾一愣,傅逢朝先站起來:“走吧。”
傅逢朝租的那輛吉普車停在院子外,開車的照舊是他請的那位嚮導,他倆坐後座,上車後徑直往保護區去。
這片保護區面積不大,大多數地方都是乾涸的黃土地,水源稀缺,很難看到大片成群的野生動物。
偶爾碰上幾隻路過的犀牛野鳥,已是他們運氣不錯。
傅逢朝自上車起就一直在拍攝,很少說話。
梁瑾沒有打擾他,安靜看車窗外,感知這些自己從前沒有機會得見的奇景,逐漸放鬆下來。
之後這一整日他們都在保護區裡,走走停停,一直到臨近傍晚,始終沒有找到他們想找的那隻母獅子的身影。
路過一片水草地帶時,梁瑾看到前方有兩隻火烈鳥,讓嚮導停車,提醒了傅逢朝一句。
傅逢朝的鏡頭轉過去,目光也隨之停住。
那兩隻火烈鳥正在與一隻兇惡的禿鸛搏鬥,被啄得遍體鱗傷,其中一隻被禿鸛的利爪撕開腹部、擰斷脖子,渾身是血自半空墜落,另一隻淒厲啼叫著拼盡全力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