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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點頭,傅逢朝輕輕一推他行李箱:“上去吧。”
梁瑾一下沒反應,傅逢朝接著道:“你真打算跟那些不認識的人共用淋浴間?走吧。”
梁瑾猶豫之後,跟著他上樓回房。
傅逢朝的這間房間頗大,分了裡外兩間,內部陳設雖還遠不如國內的三星酒店,還算整潔。
梁瑾其實有點潔癖,但在這種地方也沒得挑了。
進門傅逢朝讓他隨意:“你放了東西隨便坐,我叫人送點吃的上來。”
梁瑾鬆弛下來,放下行李,走進客廳。
傅逢朝去打電話叫客房服務。
梁瑾在沙發裡坐下,抬眼間瞥見他跟人講電話的側臉——眉目舒展很自然放鬆的表情,久違了的模樣。
直到傅逢朝結束通話電話回頭,梁瑾才似如夢初醒,收回視線。
傅逢朝也過來坐下:“你剛在看什麼?”
梁瑾脫口而出:“看你。”
傅逢朝微微挑眉。
“看你似乎挺適應這裡的環境。”梁瑾乾笑說。
傅逢朝解釋道:“華揚在非洲有好幾個工程專案,我來過非洲很多次,不過這邊是第一次來。”
梁瑾不解問:“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這麼危險的地方?”
傅逢朝似乎看出了他眼中擔憂,換了個姿勢靠進沙發裡:“你是擔心我才特地來這裡?”
不等梁瑾答,他又問:“這次也是為了梁玦?梁玦知道他有你這麼個熱心腸的好哥哥嗎?”
梁瑾有些尷尬:“你覺得是就是吧。”
傅逢朝輕嗤:“我覺得是不是的有什麼用,梁總的心思我也猜不透。”
被他的目光盯上,梁瑾更不自在,摸出支菸想點,被傅逢朝順走。
他盯著梁瑾的眼睛:“你還沒說,來這裡做什麼的。”
梁瑾道:“你也沒回答我,為什麼要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傅逢朝將他的煙捏在手裡把玩,若無其事地說:“我剛上車時就說了,我一個人沒關係。”
梁瑾怔住,似乎這時才真正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若只有傅逢朝一個人,他根本不在乎生死,無論是在塔希提攀爬陡峰,還是孤身入這邊境戰亂地帶,又或是之前的無數次踏足險境,他從不將自己的安危考慮在內。
從十年前梁玦離開的那一刻起,傅逢朝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梁瑾忽然覺得心口發悶,像雷雨天來臨前揮之不去的悶燥,並不會叫人窒息,但也不好受。
“以後別這樣了。”即便沒有立場,他也忍不住勸出口。
傅逢朝側過頭,看著他:“真的很擔心?”
梁瑾沉下氣:“我擔心你能收斂嗎?”
傅逢朝在他面前點燃那支菸,送到嘴邊,輕吐出煙霧:“那我勉為其難。”
梁瑾依舊覺得煩,有些看不慣他這樣,將煙順回來,咬進了自己嘴裡。
嚐到唇間濡溼的觸感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面色微僵。
傅逢朝目光裡多了些興味,靠回沙發裡,氣定神閒一直盯著他。
梁瑾強作鎮定,垂眼抖了抖菸灰,繼續抽完這支菸。
吃完晚飯,傅逢朝先去洗澡。
梁瑾拿起他的相機,翻看他這兩天拍下的照片。
傅逢朝的鏡頭裡捕捉的畫面大多都是灰敗沉悶的,但他會有意挑能看到生機的那些發給梁玦,彷彿為了向梁玦證明什麼。
隔著鏡頭,穿越了時空和生死的對話,他卻篤定梁玦能看到。
並且這麼多年一直在堅持。
浴室門再次推開,梁瑾不經意抬頭,目光頓住。
傅逢朝又是那樣,毛巾搭在腦袋上擦拭溼發,上半身裸著,下身是一條運動長褲,身上裹著熱氣,水珠滾動線上條分明的肌肉上。
梁瑾有些口乾舌燥,眼睛不敢再往傅逢朝身上落,只是視線還未移開,就已經被傅逢朝捕捉到。
傅逢朝沒有再問他在看什麼,目光盯上他。
梁瑾轉開眼將相機擱下,隨便找了個話題:“明天還要去拍你說的母獅子?”
“再去一天,拍不到就算了。”傅逢朝走回沙發邊坐下,將他身上沐浴後的熱氣帶近。
梁瑾只覺自己也被這樣的潮溼水汽包裹,跳快的心臟被髮酵的空氣快速充斥飽脹。
傅逢朝忽然側身靠過來,一隻手撐在他身側,另隻手伸向他身後,近似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