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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管格泰。我不喜歡,但不能抱怨,因為我哥就從來不會抱怨,他總能把什麼都做得有條不紊讓人滿意,我要成為他,就必須像他一樣,否則總會有人發現我是個冒牌貨。
“我媽也不好應付,在她眼裡是我害死了我哥,我必須把我哥賠給她,稍不如她意她總有一百種法子不斷鬧騰,讓我不能安生。”
“我真的很難受,很多次都想放棄,但是不能,我這條命是我哥給的,所有人都說我欠了他,我只能這麼做。”
這些話梁瑾從前從未跟人提過,第一次他真正說出這麼多年自己內心的壓抑,傅逢朝聽懂了:“所以確實很辛苦。”
梁瑾不想訴苦,但在傅逢朝面前,哪怕只是這個人寥寥幾句話,就已足夠讓他理智瓦解:“我也不想這樣……”
“不想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做?”傅逢朝質問,“你是非這樣不可?”
“我——”
傅逢朝的眼裡凝結了堅冰:“梁玦,你真偉大,你的偉大里是不是隻有我是犧牲品?一句你不是有意的我就活該被你放棄嗎?”
這一次梁瑾真切聽清楚,傅逢朝的聲音裡確實是有恨意的,對他的恨意。
他有再多的委屈和辛苦,在傅逢朝這裡都不無辜,傅逢朝理應恨他。
他艱難說著:“你不是犧牲品,不是……”
“不是犧牲品是什麼?”傅逢朝可笑反問,“你如果真的考慮過我的感受,就不會那麼決然地做出選擇,連一個暗示都不肯給我。
“你知道我這些年又是怎麼過的?我以為我的梁玦不在了,我像個瘋子一樣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肯走出來,用所有我能想到的方式去緬懷他,到最後才發現原來都是我單方面的自我感動,他根本不在意。
“這麼多年我每天每天一遍一遍地給他發訊息,他看過嗎?如果十年都沒有看過,那我這一廂情願的獨角戲是在做什麼?如果他看過,為什麼他能這樣心狠,一次也不肯回復我,一點希望也不肯給我?”
梁瑾心臟疼得幾近麻痺,他想到那上萬條的訊息記錄,最早的那些他只看過一遍,因為不敢再看第二次。
哪怕只是隻言片語,哪怕僅僅幾張照片、幾段影片,輕易就能窺見發訊息的那個人那時的撕心裂肺和絕望。
他在時隔十年後延遲收到的那些訊息,對當年的傅逢朝來說,其實毫無意義。
傅逢朝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