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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逢朝道:“晚宴上都是應酬,隨便吃了兩口。”
梁瑾強打起精神,訕道:“那是格泰招待不周了。”
“沒有,”傅逢朝慢慢抿了一口杯中紅酒,淡道說,“梁總一個人忙著接待這麼多賓客,哪能管誰吃不吃東西。”
梁瑾點了下頭,也沒什麼好說,他其實已經不想在這裡待下去,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和傅逢朝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讓他分外難熬。
傅逢朝像看出了他的異狀,問他:“東西不合胃口?”
梁瑾不想多說:“還好。”
“真不合胃口這裡的廚師該換了,畢竟才第一天試營業。”傅逢朝隨口提醒他。
梁瑾微微搖頭,這種小事根本不需要他親自操心。
傅逢朝靠回座椅裡,看著他:“你怎麼一直魂不守舍的?”
梁瑾也知道自己演技太拙劣了,有些難堪:“沒有。”
“那就當是我看錯了吧,”傅逢朝摸出煙盒,想起這裡禁菸,又作罷,“你不用太在意我剛說了什麼,這是我跟梁玦之前的事情,與你無關,我只是不想再糾纏在過去裡而已,沒別的意思。”
“我……”
“梁總你是我朋友,我們之間的關係也與梁玦無關。”傅逢朝的語氣很自然,似當真將他和梁玦分得一清二楚。
梁瑾想起從前傅逢朝面對自己時的冷漠帶刺,及至後來的轉變,他原以為是傅逢朝看穿了他所以一再試探,現在卻已經無法再思考到底是為什麼。
一如傅逢朝所言,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只有那三個月,他可能從來就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人,更琢磨不透他。
“雲琴島,才剛剛開工。”他艱聲道。
傅逢朝說:“我知道,這是兩碼事,哪怕梁玦只是我朋友,我也會幫他實現夢想,何況退一步說,華揚也要靠這個專案賺錢,我不會撒手不管的,更不會影響到格泰。”
梁瑾勉強點了點頭,胃部的痙攣抽痛讓他格外不適,他在晚宴上除了喝酒就更沒碰過熱食。
不想夜裡又難受得睡不著覺,他沉默握起刀叉,強迫自己吃下東西。
傅逢朝注視著他,將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都看進眼中,慢慢喝著杯中紅酒,也沒再說話。
吃完這頓宵夜又喝了半杯酒,梁瑾放下酒杯,主動問:“外面雪下得大,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