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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都似哀傷,他分明不像個旁觀者,更如感同身受。
“你……”
梁瑾勉強笑了笑:“您不用太擔心,他應該已經放下之前的事情了,以後會好的。”
田婉清壓下心頭怪異,與他道謝:“你能幫我勸勸他也好,麻煩你了。”
“應該的。”
田婉清坐了一會兒,看傅逢朝沒這麼快開完會,先一步離開。
梁瑾心裡卻不得平靜,放下咖啡杯靠進沙發裡發呆片刻,偏過頭時目光落向旁邊的博物架,忽地停住。
他起身走過去,看清楚那是什麼,視線凝住——交頸纏綿的火烈鳥烏木雕,上次的非洲行傅逢朝帶回的東西。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傅逢朝進來,梁瑾聽到腳步聲回頭。
傅逢朝停步在門邊看了他一眼,轉頭交代了助理幾句,將人打發出去。
他走上前:“你在看什麼?”
“這個烏木雕,你什麼時候買的?”梁瑾問得有些猶豫。
傅逢朝隨意一瞥,說:“那天早上去集市順便買的。”
梁瑾瞭然:“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傅逢朝看著他。
梁瑾靜默了一秒,說:“算了。”
所謂的隱喻,一旦當事人覺得不是了,便沒有任何意義。
傅逢朝坐下,示意他也坐:“有事?”
梁瑾沒有拐彎抹角:“你們工程部是不是有個叫鍾常的經理突然辭職了?”
傅逢朝挑了挑眉:“梁總認識他?”
梁瑾只問:“他手裡負責的專案,有沒有出問題的?”
傅逢朝眯起眼,有些好奇:“你知道什麼?”
“抱歉具體的不方便說,”梁瑾道,“就是提醒你小心一點。”
傅逢朝想了想說道:“是有點問題,南興區體育館那個專案他故意拖延,新體育館是為了明年夏天的青運會準備的場館,如果不能按計劃日期完工,跟政府那邊沒法交代,董事會也會質疑我。我也是最近才發現這個事,沒想到他立刻就辭職,還跑去了國外。”
梁瑾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傅逢朝諷道:“問我那位二叔吧,總不過是為了給我找麻煩。”
華揚的風波過後傅逢朝的二叔仍是公司董事,也不會輕易就此罷休,他種種背地裡的小動作,傅逢朝都等著之後一併跟他清算。
梁瑾有些沒想到:“你二叔?”
“你說的那個鍾常,一直很聽我二叔的話。”傅逢朝解釋道。
梁瑾心念電轉,傅逢朝看來並不知道事情還有他爺爺參與,而他爺爺打的主意顯然不只這個。鍾常跑了,之後真出了什麼事也牽扯不到別人,傅逢朝只會以為是他二叔指使的。
他再開口時語氣不自覺地有些急躁:“快過年了,你們這個專案不用停工嗎?你要不要再派人去現場仔細看看,萬一還有別的問題呢?”
傅逢朝看著他問:“梁總,你想說什麼?”
梁瑾沉下氣,也覺自己有些失態了,冷靜下來說:“具體的我現在不能跟你說,你要是信我,就派人再去查一查,總之小心為上。”
他眼裡的擔憂也全不作偽,傅逢朝最終答應下來:“好。”
又問他:“你來這裡,就是特地來跟我說這些?”
梁瑾鬆了口氣:“順路過來的。”
順路過來卻等了一個多小時,傅逢朝沒有拆穿他,站起身:“走吧,一起去吃晚飯。”
車開出華揚公司不遠便堵在了路上,年末的最後一天,下班高峰時期,處處擁擠。
傅逢朝換了檔,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輕輕點了點,忽然道:“其實那天我說的只是一句玩笑話。”
梁瑾一下沒聽明白:“什麼?”
傅逢朝道:“讓你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開玩笑的。”
“……我沒當真。”
“我知道,”傅逢朝不在意地道,“或者說我確實對你挺有好感,但也僅此而已。”
梁瑾被他一句話又攪亂了心神:“為什麼?”
傅逢朝問:“什麼為什麼?”
梁瑾有些困惑,也搞不懂傅逢朝究竟在想什麼:“你以前明明很煩我。”
“以前是以前,”傅逢朝淡淡說著,“在塔希提的山上來的人是你,在肯亞的炮火裡來的人也是你,我沒那麼鐵石心腸。”
他說得太隨意,梁瑾已經沒法再用理性判斷,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