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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又一次問:“去不去?”
梁瑾終於在他期盼目光中緩緩點頭:“去。”
出門、上車,除了證件,他們唯一帶的行李只有那把琴。
在心神驟松下後,梁瑾很快靠著座椅沉沉睡去。
車開上入夜以後還在下著雨的高速,偶然經過的車輛疾馳遠去,再沒有其他的聲響動靜,像整個世界也只剩下他們。
傅逢朝回頭,在微弱光亮裡看到身邊人熟睡的側臉,視線停了片刻。
他其實更想找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將自己和梁玦真正關起來,不為任何外物和人事所擾,讓他的梁玦每時每刻都在他目光所能及的地方,一分一秒都不離開。等有朝一日肉身化成泥,血液碾進塵土裡,他們還是在一起,永不分開。
但是不行,梁玦流著淚說不想活,崩潰絕望求他放過,他只能退讓。哪怕自己變成一個瘋子,他也要剋制著不能將梁玦也拖下深淵。
梁瑾醒來時車已經停下,車外的雨也停了。
剛八點。
他們所在位置是臨都機場的公務機航站樓。
傅逢朝解開安全帶,先下了車,去後備箱拿琴。
梁瑾抬眼望向前方航站樓閃爍的燈光,心神有些飄渺,並非後悔,他只是不安。不知道這樣拋開所有義無反顧地出走算不算一時衝動,更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真正離開。
傅逢朝過來拉開他這側的車門,彎腰看著他:“不下來?”
梁瑾臉上擠出一個笑,邁步下車,嗅到雨後空氣裡的潮溼,恍然意識到,冬天即將過去,春日快到了。
“進去吧。”傅逢朝拎起琴盒。
坐下之後梁瑾才想起來問傅逢朝:“你是早有這個打算嗎?”
既然是私人飛機,必然早就申請了航線報備過飛行計劃,傅逢朝的提議絕非臨時起意。
“也得你願意。”傅逢朝道,他本來是打算將人強行帶離,但現在這個人自己答應了跟他走。
梁瑾沒有再問,反正結果是一樣的。
地服人員送來晚餐,飛機還在加油做起飛前檢查,等他們用完餐就能登機。
傅逢朝拿了杯咖啡,不時抿一口,盯著低頭安靜在吃東西的梁瑾,視線落至他腕間的手銬,插在兜裡的那隻手摸到鑰匙,緩緩摩挲了一下,沒有拿出來。
再等一等,等真正離開了這裡。
梁瑾抬頭看他:“你一直喝咖啡不吃點東西嗎?”
傅逢朝隨意一揚下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