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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醒大喜:“不知道從何處來的賢才?”
“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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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城中,
兩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走在大街上,看著頭上飄蕩著“宋”旗,看了很久很久。
這當年很尋常的景色,尋常到他們走馬觀花,從來沒有注意過。而今卻是能看一輩子,兩輩子,十輩子的美景。
他們就是湖南安撫使李芾的小兒子與長孫。兩人雖然是叔侄,但是年齡相仿。
德祐元年,也就四年前,賈似道兵敗蕪湖,大勢已去,李芾受命為湖南安撫使,當時湖南的軍隊已經調光,所有人都勸他不要去。他依然帶著家中子弟來到了潭州,只留下長孫,李裕孫。讓傳承李家香火。
來到潭州徵兵三千,元軍至,滿門忠烈。
幼子輔叔從小聰慧,但非儒門中人,與父親鬧翻,浪蕩江湖之中,得知此事,奔赴潭州收屍。
李家上下百餘口,僅於兩人而已。
“小叔,你覺得雲南郡王是何人?”
李裕孫問道。
李輔叔冷著臉,“亂臣賊子。”
李裕孫一愣,說道:“這樣說雲南郡王不好吧?”
“不,很好。”李輔叔說道:“我早就說,天下儒冠都應該當尿壺,老頭子-----”
李輔叔似乎看見,李芾氣得渾身發抖,拎著戒尺打過。
可是,這一下,再也打不到身上了。
李輔叔可以說是李芾一輩子的孽障。
李芾一輩子方正君子,俯仰不愧天地。但是他這幼子,卻是從小忤逆先師,什麼“乞丐何曾有二妻?鄰家焉得許多雞?”
“存天理,滅人慾。咦,閣下何不去了是非根。”
每一次氣得李芾暴跳如雷。
非來一頓戒尺套餐不可。
今日這種天下儒冠應該當尿壺,已經很輕了。
李芾實在受不了了,這才將他趕走了。
生前,李輔叔罵了不知道多少次老頭子,此刻卻不願意再說了。繼續道:“當今之世,非亂臣賊子不能救,我只擔心雲南郡王,不夠心黑,不夠手辣,不夠無恥。”
“只有夠心黑,夠手辣,夠無恥,才能打敗韃子。”
李裕孫看著小叔。
不知道該說什麼。
作為爺爺李芾最喜歡的孫子。繼承了李芾傳承家族期望。李裕孫從小就是勤奮好學,盡得家傳,更是在爺爺身邊學習多年,是一個小方正君子。
如果李輔叔不是他叔叔。
他非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人不可,簡直是走火入魔了。
只是他是小叔。
“尊卑有別,尊卑有別。”壓下不適應之後。
“小叔。”李裕孫說道:“你是我唯一長輩了。雲南郡王雖然大度,但你也緊急,禍從口出,這樣的話,今後就不要再說了。”
“知道了。”李輔叔根本不在意雲南郡王重視不重視他。
反正他覺得,虞醒也快要死了。
他需要對一個死人恭敬。
“兩位,趙公有請。”
李輔叔挑眉看著李裕孫,李裕孫深吸一口氣,有一種莊重的感覺。
“請帶路。”
片刻之後,兩個人就來到了趙立的住處。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年輕人。
李裕孫深吸一口氣,恭敬行禮道:“拜見郡王。”
虞醒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在曲靖,能在趙公之上,還如此年輕的,也只有郡王了。”
虞醒說道:“你是李裕孫?”
“正是。”
虞醒看向一邊懶洋洋,行禮也很隨意的人,說道:“你是李輔叔。”
“郡王英明。”李輔叔不鹹不淡的說道。
虞醒說道:“李公千秋,我向來佩服。只是我聽說。李公留你們在鄉野,是傳承家門。君子不絕人之嗣。我雖然愛才,但是曲靖岌岌可危,就不留兩位。奉送黃金百兩,全做對李公的一片敬意。”
虞醒一片求賢若渴之心。
只是兩兄弟本性,成色還要看看。
也算是面試題。
李裕孫說道:“忠孝不能兩全,而今家國深仇大恨,九死不平,萬劫不改。何況一死乎?能死於宋旗之下,乃是學生萬千之幸。曲靖城陷,學生必不辱祖宗。”
“況且,我已經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