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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輪到馮紫英來接龍。
馮紫英清了清喉嚨,以充滿感情的語調開始他的表演:“女兒悲,兒夫染病在垂危。女兒愁,大風吹倒梳妝樓。女兒喜,頭胎養了雙生子。女兒樂,私向花園掏蟋蟀。”每句話都充滿了生動的畫面感和深刻的情感。
隨後,他端起酒杯,帶著一抹微笑,彷彿與酒中的靈魂對話般唱道:“你是個可人,你是個多情,你是個刁鑽古怪鬼靈精,你是個神仙也不靈。我說的話兒你全不信,只叫你去背地裡細打聽,才知道我疼你不疼!”歌聲悠揚,充滿了戲謔與深情。
唱罷,馮紫英優雅地將酒杯置於唇邊,一飲而盡,然後緩緩說道:“雞聲茅店月。”整個場面,如同一出精緻的戲劇,既有文雅的詩意,也不乏生活的煙火氣。
輪到雲兒出題時,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憂鬱,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她輕聲說道:“女兒悲,將來終身指靠誰?”這句話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觸動了在座的每一個人的心絃。
薛蟠聞言不禁發出一聲嘆息,他以一種幾乎是寵溺的語氣回應道:“我的兒,有你薛大爺呢,你怕什麼!”他的這番話充滿了豪邁之情,彷彿在說,無論未來如何艱難,他都會是雲兒最堅實的後盾。
然而,眾人卻似乎並不買賬,紛紛勸阻他不要打擾雲兒繼續出題。他們的話語中既有玩笑的成分,也不乏對薛蟠的善意提醒。
雲兒並未受到干擾,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女兒愁,媽媽打罵何時休!”這一次,她的言語更加直接,透露出一種對於家庭紛爭的無奈和渴望解脫的情感。
薛蟠聽後急忙辯解,試圖以自己的方式安慰雲兒,“前兒我見了你媽,還吩咐他不叫他打你呢。”他的話語雖然笨拙,但卻充滿了關心和保護之意。
眾人見狀,再次提醒他不要再多言,甚至半開玩笑地警告說要罰酒十杯作為代價。薛蟠連忙識趣地打了一個嘴巴子,自嘲地笑道:“沒耳性,再不許說了。”他的這個舉動既幽默又自嘲,為這場聚會增添了不少歡樂氣氛。
雲兒繼續說道:“女兒喜,情郎不捨還家裡。 女兒樂,住了簫管弄絃索。”說完這些,她便開始唱歌:“三月三時,荳蔻花開,一隻小蟲努力往裡鑽。它鑽了半天也沒能進去,只好爬到花上盪鞦韆。我的小心肝啊,如果我不開放,你怎麼能夠鑽進我的心呢?”唱完這首歌,她飲下了門前的酒,接著說道:“桃花盛開的美麗。”
輪到薛蟠了。他開口道:“我要開始說了:女兒悲......”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享受著大家的期待。馮紫英忍不住催促道:“悲什麼?快點說啊。”
薛蟠的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就像鈴鐺一樣,他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彙。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開口,卻只說出了那三個字:“女兒悲......”接著是兩聲咳嗽,彷彿要為接下來的笑話增添一些戲劇效果。然後,他慢悠悠地說道:“女兒悲,嫁了個男人是烏龜。”
周圍的人立刻爆發出一陣鬨笑,空氣中瀰漫著愉快的氣氛。薛蟠得意地看著大家的反應,繼續解釋道:“你們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一個女孩子如果嫁給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她的心怎麼能不碎呢?”
眾人笑得更加厲害了,有的甚至彎腰捂腹。他們紛紛點頭稱讚:“你說得對極了!”然後鼓勵他繼續。
薛蟠再次瞪大了他的眼睛,彷彿要從中射出智慧的光芒。他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女兒愁......”但話音剛落,他又陷入了沉默。
然而,薛蟠並沒有就此打住,他緊接著又丟擲了一個新的開頭:“女兒愁……”這一次,他沒有再猶豫,而是迅速地補充道:“女兒愁,繡房攛出個大馬猴。”眾人聽後忍不住鬨堂大笑,紛紛指責他:“這句子太離譜了,必須罰你!”正當他們準備給薛蟠篩酒時,寶玉卻笑著說:“只要押韻就好,不必太認真。”
薛蟠得意洋洋地說:“既然令官都同意了,你們還鬧什麼?”眾人聞言,只好作罷。這時,雲兒笑著插嘴道:“接下來的兩句更難說了,我幫你說吧。”薛蟠瞪了她一眼,斬釘截鐵地說:“胡扯!我怎麼可能沒好詞?聽我說:女兒喜,洞房花燭朝慵起。”
眾人聽了這句,都感到驚訝不已,紛紛稱讚道:“這句真是太有韻味了!”薛蟠更加得意了,接著說:“女兒樂,一根雞毛巴往裡戳。”
眾人聽了,紛紛回頭,臉上寫滿了不悅:“真是該死!快唱吧!”薛蟠便唱出了他的“曲兒”:“一個蚊子哼哼哼。”眾人都愣住了,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