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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oga不說,還殺了若萊曜,顧望,你就沒想過以後?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血沿著額角往下淌,從下巴滴到襯衣上,只一會兒就洇透了。
顧望說:“我必須殺了他。”
周千乘坐回沙發裡,像冷麵無情的審判者,看著站在面前一動不動的人。他將手臂撐在扶手上,食指搓著拇指,是他思考時常做的小動作。
顧望已經做了最壞打算。隨便自己被怎麼處理都無所謂,只要周雲際好好活著,餘生能得到妥善庇佑即可。
周千乘一直沒開口,像一頭沉默的雄獅,臉上掛著風雨欲來的冷酷和無動於衷,這是他面對外界最常見的樣子。顧望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周千乘不開口,顧望就等著。
“說說吧,”周千乘說,“都做了什麼。”
顧望沉了沉,開始講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他帶著周雲際在第四區躲了三個月,其實一直沒閒著。他當初離開緬獨立州時留了後手,找人一直盯著若萊曜的動向。就在所有人以為顧望早就跑得遠遠的,絕對不可能再回頭,他卻堂而皇之用假身份回了緬獨立州。然後瞅準若萊曜外出時機,將他綁到碼頭。
“我數過他身上的傷,還能看出來的有36處,舊傷已經好了,看不出來,但不能不算,給你湊個整數,一百吧。”
顧望手裡拿了一把剔骨刀,鋒利薄刃上映出若萊曜驚恐的一張臉。
“我今天在你身上割一百刀,你若還活著,算你命硬,我送你回去。”顧望說,“如果你死了,那就沒轍了。”
他將一個沙漏放在地上:“雲際跟我說,動手之前別說太多廢話,他看電視看多了,怕我被反殺。”他說著竟然笑了一聲,覺得周雲際這種小孩兒行徑很可愛,心裡頓時變得很軟,但手裡卻一點不軟。
第一刀割在手臂上,血冒出來,被堵著嘴的若萊曜嗚嗚掙扎,疼得脖子上青筋暴起,然而卻無法掙脫,眼睜睜看著第二刀緊接著揮下來。
“你這些痛算什麼,這就受不了。”顧望看看沙漏過半,面前的若萊曜已經變成一個血人,“想想被你傷害的人,你這麼個死法算輕的。”
顧望割到第99刀,還差一刀,若萊曜還有氣息,睜著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看他。
顧望將刀在袖子上擦一擦,將刀尖對準若萊曜心臟:“最後一刀,你要是還活著,我說到做到,送你回去。”
若萊曜發出無望的嘶鳴。
顧望做事不比周千乘良善多少,他輕輕笑起來,嘴角微微扯開,露出蝕骨恨意:“但我至今沒見過心臟攪碎了還能活著的人。”
“為了雲際,也為了那些被你殘害過的oga,好好去死吧。”
殺了若萊曜之後,他沒能順利離開。緬獨立州所有機場、碼頭和車站戒嚴,若萊家幾乎舉全州之力追查他。他差點就被追到,交手時傷了右臂。
那時候距離他和周雲際約定返程的日子還有一天。他不敢輕舉妄動,怕直接回第四區被發現,到時候反而暴露了周雲際,也不敢聯絡對方,只好躲起來養傷。
他心急如焚,怕自己沒有按照規定時間回去,周雲際會想不開。但好在一週後他發現那封郵件沒發出去,便知道周雲際猜出了密碼。
一週之後又一週,那封沒發出的郵件反而成了讓顧望安心的訊號:周雲際每隔七天截停一次郵件,就說明他沒事。
等終於養好傷已經過去一個月。他費盡心力趕回來,還沒進門就意識到周雲際不在。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等在門口的是周千乘的人,便扔了武器跟著回來。
顧望白襯衫上全是血,再無往日的機警和氣勢,疲態盡顯,但他還有事沒做,想要在自己被處置前再求一求周千乘。
“總長……我能見見雲際嗎?”
“周雲際死了,回來路上病死了。”
顧望猛地抬頭,如遭雷劈。
周千乘額角跳了一下,隔空指著顧望鼻子罵:“你真行啊顧望,算計到我頭上!先借專案去緬獨立州,毀了我一條價值過億的巡邏艇,還慫恿周雲際給沫沫發郵件。你現在還想見周雲際,你怎麼不看看自己還有沒有命見他!”
顧望這幾個月夜夜不能安眠,全身像是繃緊的弦,一刻不敢鬆懈。他繃了太久,忍了太久,堅強了太久,終於在面對周千乘的這一刻斷了。
他嘶吼道:“如果有人這麼對蘇先生,你會怎麼樣!”
周千乘眉頭猛跳:“誰敢!我他媽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