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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兒既然是在廟裡失蹤的,那邊是在菩薩的眼皮子底下。不如直接問菩薩,不是更輕鬆嗎?
於是由朱珞引路,帶著孫氏去殿前買香求籤。
遇事不決求神拜佛。
對此法瑤光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甚至幫忙扶了孫氏起來。
孫氏在佛前燃香跪拜的時候,朱珞扯著廟裡負責籤筒的和尚到了一旁,扯著他的袖子要給他塞錢。
“大師,我家中的祖母想求一個好籤,拜託您了!”朱珞開口道。
和尚不動聲色收了銀子,對著朱珞唸了一句阿彌陀佛,滿臉慈悲向著孫氏走去。
對於客人提出這樣的需求,和尚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收錢做事就行。
一竹筒搖下去,孫氏求得了一個上上籤。
只是籤文上說的模稜兩可,大意是人還活著,只要耐心等待會有相見的那一日。
孫氏跪在蒲團上激動抹了把眼淚,活著就好了,活著就好。
這菩薩都說她孫兒活著,那還能有假嗎?
站在一旁的朱珞偷偷給自己抹了把汗,打心底鬆了一口氣。
關於喬洵的事,他們幾個心中也有成算。喬洵,大抵是已經沒了。
好好的一個活人,不會這麼失蹤一年多見不到。
所以在知道好友出事的時候,幾人甚至在喬洵出事的山崖腳下給他立了一個衣冠冢。
每逢清明過節總會過去探望他一番,給他燒紙擺祭品,怕他在下面日子難過。
也是經歷了這麼一遭生離死別,朱珞乾脆就日日飲酒、流連青樓楚館。
人死萬事空,喬兄寒窗苦讀數十載,好不容易榜上題名就沒了,他要是也死了怎麼辦?
不如索性先快活起來,免得死到臨頭遺憾。
反正他朱家子嗣多,又不缺他一個光宗耀祖。
至於喬洵的事為什麼沒跟孫氏明說,也是幾人臨時商議出來的。
喬兄的家境他們是知道的,家中家中至親只餘一個祖母。再說這喬老夫人年紀都這麼大了,一路從那麼遠的地方,跋山涉水來京城,為的就是喬兄。
要是知道了喬兄出事的訊息,有個萬一怎麼辦?
人活著,就靠著一個念想,若是得知喬兄去世了,喬老夫人指不定就會去尋死,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
他們不能這麼幹。
至於瑤光,幾人只當是喬家宗親送到孫氏旁邊讓孫氏養著的小姑娘。
雖不及孫氏重要,但終究是喬家的人。
他們與喬兄雖無血緣關係,可情誼原非他人能比。如今喬兄不在了,自是要他們照顧好喬家的人。
比如眼前的人一老一少,都是他們的責任。
從寺廟出來,天色已經不早了。
就算現在趕回京城,城門都關了,根本進不去。朱珞便做主在山下租了一個小院子,帶著婆孫倆住下了。
小院就在山腳下的村子裡,像朱珞這種趕不及回京在山腳下歇一晚上的人很多。
小院的主人是一對年紀大的老夫妻,院子裡還住著幾個孩子。見朱珞給的銀子多,不僅把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甚至還殺了家中的雞,從鄰買了一條魚給幾人添菜。
用飯的時候,朱珞終於有空觀察著眼前的一老一少。
見瑤光和孫氏不緊不慢吃著飯,禮儀得當,再看看兩人身上穿著的粗布衣。
坐在院中用飯的朱珞搖搖頭,否定了自己心中原先的想法。
喬老夫人來得湊巧又艱辛,他們幾人在追憶往事難過之餘,甚至還擔心過是否是別人給他們設的局,是來騙銀子。
騙銀子事小,主要是怕被欺騙了感情。
孫氏和瑤光穿得很是一般,衣服上甚至打著補丁,加上款式不同於京城的衣服。
在外人看來,便是鄉下來的婆子和野丫頭。
能養得出喬兄那種霽月風清翩翩君子的人家,怎麼會是這麼窮苦的人家呢?
再說了,讀書本就要花費不少錢財。
許是一路山匪多,不好走,才打扮得如此樸素。
朱珞在心中默默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他哪裡知道,孫氏心中想著。
雖說孫氏味覺退化了,可手藝如何她還是分得清的。瑤光做的菜很好吃,加上這一路上瑤光沒少打獵捉野味給孫氏補身體。
哪怕以前在喬家的飯桌上,肉菜不是天天有的,但這些日子,孫氏著實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