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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李遲舒學會做一個不合格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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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誤會我的補償,李遲舒今天中午要請我到一樓食堂吃飯。
我的午餐包括但不限於用李遲舒的飯卡刷的一份白米飯,一碗免費的白菜湯,還有家裡阿姨給我準備的乾煸兔絲、松茸山雞和煎牛肋。
我看得多吃得少,大部分菜當然被我以各種無法拒絕的理由喂進了李遲舒的嘴裡。
最後等我拿出專門叫人燉的決明子燕窩湯時,李遲舒死活都不肯多喝一口:“沈抱山,我真的吃不下了。”
好吧,反正李遲舒本來也不喜歡喝決明子和燕窩。上輩子每次從我媽那兒拿回家叫他喝他都裝聽不見。
回教學樓的十幾分鍾一路無話。
看李遲舒那樣就知道他打了滿肚子腹稿,自以為偷瞄我我看不到。
上到最後一層樓他終於發話了:“沈抱山?”
我恭候多時:“說。”
“那個……”李遲舒撓撓自己脖子,還是選了個十分委婉的方式問出他想說的話,“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藏不住了是吧李遲舒。
事到如今,還覺得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狀若無事地問:“怎麼這麼想?”
他一字一句都在反覆掂量著出口:“就是……你最近,對我……挺關心的,但是我,我其實沒有什麼,能讓你……”
“李遲舒,”我停在樓梯上對著他說,“你以為,我現在對你這些,是免費的?”
李遲舒蒙了。
“我告訴你,”我微微傾身湊近他,不苟言笑,就像當初告訴蔣馳我要追李遲舒那樣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我不僅現在會對你很關心,我還會對你一直這麼關心。我不但要給你做三明治,守著你吃飯,陪你放風箏,我以後還要帶你去北方看雪,陪你去海邊走沙灘,天熱了給你存一屋子雪糕,過年了就放煙花給你看——你以為這些,是白做的?我一樣一樣記著,你都要還回來的。”
“還,還回來?”李遲舒腦子又轉不動了,“以後?”
我給他打比方:“你拿了我送的花,十年後也要種一朵還給我。這個小長假我陪你放了風箏,老了你要帶我去看極光。上個月喝了我做的第一杯咖啡,等我們有了家,我要吃你做的第一頓飯。”
李遲舒不確定地問:“……我們?”
我眼色沉沉地看著他,看得李遲舒又在躲了,才站回去繼續邁著樓梯問他:“週末要不要看土豆?”
他跟在我後面,一直沒回神,也不搭腔。
我又停下回頭睨著他。
李遲舒這才反應過來,試探著問我:“去你家嗎?”
當然不是去我家。
以李遲舒的性子,至少目前來說,他是絕對不願意去我家的。我甚至能斷定,他不願意接觸我所有除了我本人以外的任何生活圈。
他不喜歡仰視,更不喜歡被俯視著探究的感覺。而要他融入我的生活圈,或者說去到任何一個陌生的圈子,被探究是必然的,至於被俯視——帶著善意俯視別人的人常常是不自知的,這才最讓李遲舒感到不適。而我無法精準控制身邊所有人的一言一行。
唯有李遲舒自己內心強大起來那一天,無論在何種境地,他才都不會牴觸被人探究俯視。那一天我會陪他奔赴,但不是現在。
所以至少目前,讓李遲舒進入我的生活,並非是最好的時機。
“不去。”我說,“我偷偷抱來學校給你看。你要不要看?”
李遲舒嘴上問著“可以嗎”,身體使勁點頭。
“當然可以。”我說,“我有答應過你沒做到的事嗎?”
李遲舒剛要張嘴,我立馬說:“除了昨天晚上。”
“……”李遲舒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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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8日,陰
好像開始降溫了,不太希望降溫,沒什麼衣服加。
10月8日,陰
原來沈抱山昨天不是故意的,我誤會了。但是他好像生氣了。
他今天跟我說了一些話,我有些聽懂了,但有些不太懂,以前從沒有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真的可以想找他就能找他嗎,他會不會只是隨口一說?
今天他從家裡帶來的飯菜很好吃,沈抱山講的名字我都沒怎麼記住,有一個兔子和一個牛肉,其他的記不清了。那個湯沒喝,現在想想好可惜。
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