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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回了趟家,陪爸媽吃完飯送人去機場後就拐去了李遲舒家旁邊的菜市場。
出門前我千叮嚀萬囑咐,不準李遲舒再像昨天那樣坐在門口等人,免得惹出感冒。
他很聽話,我到家時門口沒人,但門沒關,土豆從我走過樓梯拐角就敏銳察覺到我的氣息,在門內門外搖著尾巴來回跑。
狗叫聲並未把李遲舒吸引出來,我想他應該是在房間裡做作業。
我自顧進了廚房,燒好水蒸上米飯,料酒醃了雞肉,等著去腥的當兒才去房間裡看看他怎麼樣。
李遲舒面前擺著草稿紙和一張試卷,草稿打得滿卷子選擇題旁邊都是。
我走過去扶起他腦袋:“眼睛——”
李遲舒把身板打直,頭抬起了一點,又偷偷瞄著我,發現我抱著胳膊看他以後,不好意思地對著我笑笑:“知道了。”
我轉身開啟陽臺的門,外頭吹進來一點寒風,我說:“透會兒氣,冷了就拿毯子蓋腿。”
他點點頭。我回身要往廚房邁步時李遲舒還這麼仰頭看著我,我揣著胳膊笑:“李遲舒,沈抱山有那麼好看嗎?”
李遲舒這才錯開眼睛,抿了抿嘴,像是要給自己剛才出神那幾分鐘找臺階下:“嗯……我們中午吃什麼?”
“太白雞,裡頭炒板栗和香菇,再嗆一個青菜。我看海鮮市場螃蟹還不錯,買了幾個大閘蟹。吃完飯吃草莓。”
他“哦”一聲,接著低頭寫作業。我懷疑李遲舒根本沒認真聽,他只是想跟我說話。
花窗紅紅綠綠的玻璃折射著外頭的陽光照在李遲舒鼻尖,我垂眼看他做了會兒作業,忽然問:“李遲舒,晚上想不想放煙花?”
李遲舒兩眼亮亮地仰起脖子:“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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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李遲舒接到我的電話後來到離家最近的小公園。
他隔著煙花攤子站在我對面,指著用兩個條長板凳和一個木板搭起來的小攤上各式煙花問:“你買了……哪一個?”
我交叉雙臂衝他揚揚下巴。
李遲舒:?
我給李遲舒買了個攤。
其實我自個兒也帶了些煙花來,但怕李遲舒玩不盡興,吃過晚飯洗了碗就來公園逛逛,這邊很空曠,又近城郊地帶,城管和監管人員基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見擺攤和放煙花的也不會管。
我逛了一圈,找了個攤主商量:眼下剩的煙花爆竹和孔明燈一千塊全給我,明早他來收攤。老闆一聽,果斷成交。
現在李遲舒指著這個小攤跟我再三確認:“你的意思是,這些你都買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走來一對情侶,男的上來就問:“老闆,仙女棒怎麼賣?”
“……”
我沉默了一秒,告訴他:“不賣,我私人的。”
那男的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兩眼,去了旁邊的攤子。
李遲舒目送那對情侶走開,又扭頭看我,滿臉欲言又止。
我冷冷拆穿他:“你想賣?”
“……”
李遲舒委婉道:“我是覺得……我們肯定放不完……”
半個小時後,李遲舒坐在我旁邊,懷裡抱著土豆,正埋頭在我清理出一角的木板上做作業。
而我,正一臉生無可戀地忙著給這一堆自己高價買回來的煙花和孔明燈打包,收錢,找錢。
李遲舒在我旁邊打了個噴嚏。
“說了讓你回家做,”我收了最新一單的零錢,扔進手邊紙盒子,趁這會兒沒人的間隙挨著他坐進竹椅,“外頭冷。”
李遲舒搖搖頭:“我陪你賣完,咱們留點剩下的自己放。”
我左右環顧一圈,發現對面馬路門店有家電器專賣,起身道:“等我會兒啊。”
李遲舒握著筆,眼巴巴等我回來。
我從店裡買了個插電式的取暖器,這個年代最流行的那種,一個鳥籠子形狀,裡邊兩根發熱的u型電槓,主要是提著很輕便,單手就能拎回家。
旁邊的店鋪借我遷了個插座,我把取暖器通上電,放在李遲舒腳邊:“烤著火,沒那麼冷。”
恰好這會兒攤子上又有人來問煙花,我忙著起身應付,結完賬坐下來,瞥見李遲舒趁我不注意把取暖器放在雙腿中間,兩條腿捱得很近。
我眉毛一跳,一下子拍在他膝蓋上:“腿拿開點!會燙傷。”
李遲舒曾經是被這個東西燙傷過的。據他自己說,大二那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