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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緊:“吃飯了嗎?”
他徹底怔了:“現在,才第三節課。”
“那就是沒吃,”我說,“中午一起吃飯。”
李遲舒猝不及防,估摸是大腦宕機了:“不……不用……”
“你手裡拿的什麼?”我挨著他靠在乒乓桌沿,“給我看看。”
他的思維很聽使喚地跟著我走,把小簿子拿起來:“單詞本。”
我心不在焉翻著:“背幾單元的?”
李遲舒說:“這個不是按單元分的……”
話音未落,那邊蔣馳好死不死又開始嚎:“沈抱山!幹嗎呢!”
李遲舒張望過去。
我裝作沒聽到:“那你背到哪兒了?”
李遲舒又把視線落回我手上的頁碼:“呃……就是……”
蔣馳陰魂不散:“沈抱山!過來啊!”
我把單詞本翻到有摺痕的那一頁,“這兒?”
“不是,”李遲舒說,“還要後邊……”
“沈!抱!山!”
“……”
李遲舒過意不去,又抬臉看向蔣馳那邊。
我閉了閉眼。
……這個老六。
李遲舒欲言又止:“蔣馳……”
我把書放回他手裡,起身往那邊走:“你先背吧。”
走了兩步才想起回頭叮囑:“注意眼睛。”
保護李遲舒要從娃娃抓起,免得這個人二十幾歲就頂著副一千多度的眼鏡。
蔣馳千呼萬喚終於把我喊過去了,一開口就問我:“那人誰啊?”
我把球丟給他:“你嫂子。”
蔣馳:“什麼?”
“李——遲——舒。”我轉過頭對著他,加重語氣,“二十五班的,年級第一,有那麼難認嗎?”
“哦李遲舒啊,”蔣馳拍了拍球,做了個投籃的姿勢,“我沒看清,你說名字我就知道了。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你聽成什麼了?”
“聽成你說我嫂子,”蔣馳嘿嘿笑,“嚇我一跳。我就說那是個男的嘛。”
我凝視他片刻,思考自己是怎麼跟眼前這傻大個兒做了二十幾年兄弟的。
最後把原因歸結於我們兩家別墅捱得近,關係從穿開襠褲起就註定了,實在沒辦法。
“今兒說好晚上去你家地下室打球啊。”
“不行。”
蔣馳:“為什麼?”
我哪能知道為什麼,但我肯定要跟李遲舒待一起。
“……我家籃球場爸要用。”我隨便編了個理由,“改天。”
“你爸怎麼老這樣。”蔣馳嘟囔,“那明天?”
“再說吧。”
打球前我又朝李遲舒的位置瞄了一眼,正對上他默背單詞時無意間掃過來的目光。
“眼睛。”我用唇語對他說完這倆字,又用手比了比。
也不知道他看沒看懂,只是慌慌忙忙躲開了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