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番外9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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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瞎子阿炳似的,搞得飛行員們本來可以很帥的,但只要戴上墨鏡,騷氣瞬間減半。
而就在去年,飛行員已經整體換墨鏡了。
所以弟弟還是弟弟,比不過姐夫。
軒昂本來鉚足了勁兒想顯擺一下,剛才的飛行員專用手錶就叫他心癢了許久,這一看冷峻的墨鏡,立刻覺得自己那堆玩藝兒不香了:“姐夫,給我戴上看看。”
冷峻轉手把墨鏡直接遞給了軒昂:“手錶我明年還能有一塊,送你了,墨鏡明天我就可以送你,這個一年一副,我今年的票還沒有用。”
“好啊,謝謝你啊姐夫,那我明天可就等你墨鏡了。”軒昂說。
在陳思雨看來,軒昂很有點可笑的,張牙舞爪的想要顯擺,卻在不經意間就被姐夫給套路掉了。
而這時,冷峻已經卸下了軒昂的防備,開問了:“你什麼時候來的,哪來的錢買的機票,打算什麼時候走?”
說起這個,軒昂剛才的高興勁兒一下就沒了,還生氣了:“姐夫,我挺高興的,咱能不提這茬嗎?”
哪怕英格藍工資高,軒昂一天24小時刷盤子,兩年也刷不到機票錢。
所以他是怎麼回來的,陳思雨好奇,冷峻也想知道。
但哪怕他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孩子不高興,他們就不好問了。
攬上軒昂的肩膀,冷峻說:“你的房間有床,張寡婦中午會睡,晚上沒有睡過,我找了新被褥,自己洗個澡,我幫你換被褥,去睡覺吧。”
正好嘟嘟醒了,哼哼唧唧要吃奶,陳思雨也催說:“快去吧,有事明天說。”
……
軒昂本來小夥子想瞞著委屈,來一場衣錦還鄉,在家人面前風光一下的。
可洗完澡回來,見姐夫居然在幫自己鋪床換枕頭,一下子就繃不住了,往床沿上一坐,抱起頭說:“姐夫,我原來以為國外好,但其實天下烏鴉一般黑,在西方,除非你願意做個底層人,永遠洗盤子,那你經受的待遇,跟在咱們國內是一樣的。”
冷峻剛鋪好床,一聽這話,心裡驀然升騰起一種感覺叫幸災樂禍。
但這種感覺是不對的,這是他愛人的弟弟,他的小舅子,受了委屈,他應該要知道是怎麼回事,應該安慰才對。
把枕頭擺好,他問:“出什麼事了,有人欺負你了,坑你了?”
軒昂是遭遇了一件事情,而且恰是陳思雨所擔心的那種事。
他的生父萬尼亞在國家大劇院彈琴,他會自己編撰一些曲譜,但因為西方獨立的音樂家人才濟濟,再加上蘇式音樂風格在西方並不受歡迎,所以鋼琴於他只是一份工作。
而軒昂的際遇,則比萬尼亞好得多。
他在讀預科的階段,在酒吧裡彈琴時就碰到了一個欣賞他音樂天賦的出版商。
對方還出資購買,併發行了他的三首曲子。
是因為那首曲子的版費,軒昂才有錢買機票,回國的。
但是,那位大腹便便的出版商還有獨特的癖好,就喜歡軒昂這種年輕,清秀的小男孩,而在試探了幾次,並被
軒昂拒絕後,對方惱羞成怒,說軒昂如果執迷不悟,那麼,他以後將永遠休想再出版一首曲子。
而這時,軒昂才知道,在藝術圈有封殺一說,當有人動用手腕想要封殺誰,也許那個人這輩子就都無法出頭了。
所以,並不是每一個有才華的鋼琴家都能一帆風順,憑才華揚名世界的。
當然,他並不信那種威脅,所以把對方暴揍一頓之後就走人了。
而在他回學校之後,那位出版商寄來一紙合同,這時軒昂才知道,當初出版商刊登他的曲譜時,買的並不是發行權,而是著作財產權。
也就是說,出版商藉著他初來乍到,英文不熟的便利,只用一點微薄的錢,買走了他三首最引以為傲的曲子的財產收益權
曾經的他於西方是極為迷信的,覺得西方民主,公正,有自由,覺得它就像天堂一樣,也確實想在那兒定居,並終身奉獻自己的藝術事業。
於普通人來說,有不公,抱怨幾句就完了。
但於軒昂來說,那樣一次欺騙所埋葬的,是他對天堂的嚮往和信任。
“所以呢,你這是準備回國了就不打算再回去了?”冷峻說。
軒昂說:“我讀了整整一年的預科才進的學校,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奸商就不讀了,書當然要繼續讀,但正好有一千三百鎊,又聽說我姐懷孕了,我就想回來看看我姐。